或許，在戰體大成之後，真能達到斷肢重生的地步。

火紅的朱雀披風如同玄武內甲一般隱藏不見，仿似什麼也沒穿一般，只能在感知中捕捉到它的存在。

這是文一鳴喜歡的地方，他可不願披著一張惹眼的披風到處騷包。

令他遺憾的是，玄武密藏為他提供了無數的水屬性典籍、材料，還有兩百億靈晶加上十塊極品靈元晶精，而朱雀密藏卻沒有。

拋開貪念節約時間，文一鳴開始修煉印入腦海的朱雀印。

一道道手訣拆開又聚合，消磨著他寶貴無比的時間和靈泉，轉眼見已經是第七年了，修為進階武將六層中期。

他一道手印轟天托起，仿似舉火燎天一般，在偽四界力中沒有任何威勢，卻在虛空中生出一道光影之門。

“哈哈。。。”文一鳴大笑，喜極而泣，整整七年了，他終於能走出去重見天日了。

下一秒，他愣住了，超強的重力，讓他無法馭空而起，連強悍的戰體修為也遠遠夠不著跨進光影之門。

文一鳴艱難的在重力中行走踱步，瞬息間焦頭爛額，他抬手一柄長矛貫出，在穿過光影后消失無蹤。

“書靈，書靈！”他急了，數次呼喚中，悄無聲息。

偽四界力空間，木靈梭和木靈穿雲隼只要拿出來便會被撕碎，他無計可施。

樂極生悲，在光影之門出現後的第三天，文一鳴徹底絕望了，因為光影之門有了消散的趨勢。

他試過用界力護住木靈穿雲隼，然而連升空都辦不到，便被偽四界力吞噬得粉塵不剩；他也試過全力恢復，在極限爆發下升空，不過三米而已，離那虛空之門遠隔數十丈。

如今的書靈在腦海中，他連用靈晶喚醒的機會都沒有，光影之門最多兩天便會消失，他若在此時間段無法跨入，將埋骨於此。

他難以冷靜下來，不停的走動著，仰望著光影之門連連嘆息，無奈之下只能用各種方法呼喊著書靈，他是真的黔驢技窮了。

光影之門即將消散時，他近乎用戰嚎在咆哮著呼吼，總算將書靈驚醒。

“老大，走到生命盡頭了？”書靈很不滿。

文一鳴不自禁的點頭，“差不多了，快快快，想辦法，那光門要消失了。”

書靈沉默良久無語，把文一鳴急的團團轉，不停的催促中，書靈嘆息道：“我早說過，不到武宗這裡恐怕出不去！老大。。。算了！”

文一鳴狀若痴呆，一屁股跌坐在地，愣愣的望著上空逐漸消退的光影之門。

第七百三十六章：十年（二）

光影之門已經消失五天，文一鳴除了每天飲用靈泉和保持著界力的恆定，便一直呆呆的坐在祭壇邊，腦海中空蕩蕩的卻又無比的複雜，他只差一步便能重見天日。

這一步，咫尺天涯！

“老大，天無絕人之路，你在灰色空間那種絕境都度過來了，總會有一線生機的。”書靈沉默了好幾天，出聲安慰，不過那語氣也極其的失落，他如今與文一鳴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當然，文一鳴在喝光靈泉後便是死亡，而他不論恢復靈智與否，都將長埋於此，即便是機緣降臨，沒個幾萬年恐怕也無法出世。

書靈的話儘管底氣不足，依然讓文一鳴恢復了一絲清明，點頭道：“你說得對，去休眠恢復吧，趁著靈泉的功效我將剩下的日子用來修煉。”

他知道，即便將既濟靈泉耗盡，最多也就活上兩年多，但是隨著修為的提高或許能支援得更久。

灰色空間中讓他明白，多堅持一刻，或許生機就靠近一步，無盡的灰色沙地中他都能等到一株綠芽，或許在這片完全封禁的空間也能出現奇蹟。

這樣自我安慰著，文一鳴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