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芝看著鍾老太太十分擔心鍾菲菲的模樣,又吃笑了一聲,還撇了撇嘴:
“媽,你真是閒吃蘿蔔淡操心,還是好好的澆澆你的花吧,省得枯死了。”
要是真稀罕她,幹啥把她送走這麼多年。
這鐘老太太只疼她家的親孫女,她這個女兒算什麼?
鍾玉芝心頭又酸又氣,伸出穿著高跟鞋的小腳,朝著那個澆水壺狠狠踢了一腳,噴水壺軲轆幾下,撞在磚牆上。
砰一聲,
壺嘴給撞崩了。
壺嘴掉了一片瓷片下來。
這噴水壺摔碎了,這老太太心疼得彎身,趕緊撿起來,又把碎的那塊裂片撿起來,可惜的嘖嘖著:
“你說你,拿個水壺撒什麼氣,要想去看菲菲就去,這跟水壺有什麼關係?”
這可是老物件了。
摔壞了多心疼,改天找個能補瓷的,把這個水壺給補好了。
聽著鍾老太太的嘮叨,還有埋怨。
鍾玉芝直接轉了身,踩著高跟鞋,咯噠咯噠的走遠了。
這個死老婆子,滿心滿眼只有這個狗屁的鐘菲菲,這鐘菲都醜死了,除得養得不見太陽有點悶白,剩下還有啥,
小眼睛,還是小鼻子,還是那有點微歪的嘴。
哪一樣都醜死了。
老鍾家真是基因突變。
看看自己的模樣,
前世,除了鍾嬌那個死賤人,誰還會給自己漂亮?
穿越到這一家子,真是晦氣,還有一個醜鬼侄女,真是氣人。
鍾玉芝滿腹牢騷的走了,也沒有去書房,去見了見鍾老爺子。
鍾老太太看著一言不合就走的鐘玉芝,又看看老頭子的書房,默默的嘆了口氣,看來把小女兒接回來,依然惦記著當年送走她的事兒啊。
可是當年那事兒也不能全怪他們。
當時,
她弟弟中了槍,眼看就要不行了,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剛好自己生下鍾玉芝,只能送給弟弟,想著能給弟弟養老送終也行。
沒想到,
她弟弟命大,活了下來。
又正好,弟媳是真的跟著天南海北的跑,傷了身體根本,根本就生不了孩子。
所以她只能忍痛把鍾玉芝送到了她弟弟家。
唉,
後來,弟弟出事,鍾老太太又把鍾玉芝接了回來,好心好意的伺候著,想著彌補那些年的虧空。
可是,
鍾老太太摸著壺嘴,只能嘆氣。
鍾老爺子在書房,看到了發生的一切,他沒有吭聲,默默的拿起筆,寫了一個家和,然後就寫不下去了。
他總感覺,他們家有一股暗潮洶湧,只是沒有完全衝向明面而已。
鍾玉芝走了,
生氣,又嫌棄的走了,
直接騎腳踏車,來到了火車站,購買了一張開往新省伊縣的火車票,看著火車票,腦海裡浮出一抹俊朗的身影。
就是鍾菲菲描述的那個俊朗身影。
買了票,
鍾玉芝心思一動,騎著腳踏車再次回了鍾家老宅。
老宅內,
鍾玉芝沒有去後院,直接去了鍾老爺子的書房。
“爸。”
鍾老爺子,看了眼推門直接進來的鐘玉芝,微微皺了眉,現在的鐘玉芝,一點也不像前幾年的樣子。
現在的鐘玉芝把以前濃濃的眉毛用醫院的鑷子,把眉毛拔得細細的。
嘴裡塗著鮮紅鮮紅的紅嘴唇,
聽說,還去醫院,讓醫生給把眼角拉開了一點,那樣顯得眼睛大。
肩膀上的斜方肌肉也去了一點兒,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