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起來。
肌肉鬆馳拉垮了。
“那我就是白板?就活該我倒黴?”鍾玉曼伸手指著自己,一副冷嘲鍾老太太的模樣,眼睛裡再也沒有希冀與期盼。
她的眼睛裡只有茫茫風沙,再也沒有期待。
活一天,賺一天吧。
“你反正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指望,不如幫幫人妹妹,然後我們再給你們一筆錢,到時,你們出來,去其它的城市,不是照樣生活。再說,那裡面有飯吃,總你們有一頓沒一頓的強的。”
片刻沉寂之後,
玉曼男人從裡面走出來,他穿著破爛,但眼睛裡有光,像明亮的月亮那樣,霜涼孤冷,他的腰有些彎,但他盡力挺直脊樑:“鍾老太太,我去頂,但你除了把玉曼弄出這裡,還要給玉曼一千塊錢。”
鍾玉曼扯住男人胳膊,搖搖頭:“不行。”
鍾老太太一聽有人替小女兒頂罪,眉眼都舒展開了,就像核桃皮一下子被磨平了的節奏。她笑著說:“誰頂罪都行,到時,我們會把你們一塊弄走,再給你們一千塊錢。”
這個破爛男人死在裡面才好,
到時玉曼還不是被自己捏圓搓扁,想讓她幹啥就幹啥。
事情仿若塵埃落定了。
鍾玉芝想阻止卻阻止不了,“你不能去,不能去。”不能讓他再因為他背上汙點了。
男人回頭握住鍾玉芝的手,抬頭看了眼遠處茫茫的沙漠,還有捲起來的風沙,他眯了眯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睛:“只要還活著,我們就不怕。”
玉曼為了他,把家庭都拋棄了。
他愧疚,
玉曼為了他,心甘情願的在這裡陪著他,和家裡斷絕了關係,還選擇了相信他。
他一生無以回報,
這次,他只想頂一下罪,然後讓鍾家把玉曼弄回去,畢竟是親生女兒,總有一絲親情存在,他是這樣想的。
他不能阻擋了玉曼回家的路,他知道玉曼半夜流淚,他心疼。
這次,他總要為她做點什麼。
鍾嬌實在忍不住了,她拍拍身上的沙土,臉上捂著頭巾,疾快的走到羊棚子門前,看了眼穿著講究的鐘老太太,嘖嘖嘖的撇了嘴。
有其女必有其母!
果然是一棵藤上結出來的瓜。
真是歹毒啊!
“鍾玉曼,你們倆口子傻啊,鍾玉芝犯的是特務罪,還投毒,害了許多人,被抓了,還能逃走,現在這邊新省,甚至全國都可能在通緝她,你們要替她頂罪,就準備吃花生米吧。”
她說的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這個時代,幹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百分之百的要吃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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