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花婆子就這樣‘悄麼麼’的從三柱娘身後溜走了。
剛溜到門口,花婆子就看到三柱正在大門口徘徊,還一邊搓著手不安的向裡邊張望。
花婆子一見是三柱,趕緊刺溜一下,溜得更快,一下子溜到大門口,她還心有餘悸的看著屋裡的方向,喊了一聲三柱,然後伸手指了指:
“你娘真是胡說八道,人家姑娘什麼時候看上你了,看看你家弄得我裡外不是人!”
“真晦氣,對了,你媽給我的五塊錢,我不退了,我憑什麼替你家受窩囊氣。這五塊錢是受氣錢,我走了。”花婆子一口氣說完,小腳搗騰著趕緊跑了。
怕跑晚了,真要蹲笆籬子似的。
再說自己已經賺了五塊,趕緊走吧。
做人不能太貪心。
三柱聽花婆子一嘮逼,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
嬌嬌以前不是還送過自己吃的……
三柱娘最終是被鍾奶奶拽著推出了屋子,她有些趔趄,差一點摔倒,歪了歪,站住的時候,就看到站在門口一張臉愁雲慘淡的三柱。
火噌的不打一處來。
噌噌噌,
三柱娘衝到門口,
伸手一把拽住三柱的胳膊,拖著人就往家裡走,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上次就說過你,人家寧願吃沙子,也不願意吃你……不對,也不願意嫁給你,你看看你真是不成器!”
“還讓老孃跟著你吃癟,氣死我了,我什麼時候受過人家這樣的氣。”三柱娘一路罵的拽著蔫噠噠的三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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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三柱十分肯定的說鍾嬌稀罕她家三柱,她也不至舔著老臉來吃癟。
這個蠢兒子。
“三柱,以後,你不許再打鐘嬌的主意,聽到沒,鍾嬌找了個物件是軍隊上的,人家是軍婚,要是破壞軍婚,咱就昨去蹲笆籬子,知道不?”進了屋,三柱娘終於鬆開三柱,嚴肅的跟著三柱說。
想到鍾嬌是軍婚,三柱娘心裡就撲騰騰的,跟鬧了水災似的。
“對了,明天,我孃家哥哥的外甥女過來,年紀跟你差不多大,長得也不錯,我記得你見過。”三柱娘絮叨著。
三柱一聽就急了眼:“不,我不願意,我不願意,那姑娘長得忒黑。”
三柱娘:“黑怎麼了,長了疙瘩都看不出來!”
三柱:“她太胖了。”
三柱娘:“躺你炕上,不咯你。”
三柱:“她大嘴叉子。”
三柱娘:“大嘴叉有福氣,慢悠悠吃四方。”
三柱:“……她太醜了!”
三柱娘:“醜妻賽過人參寶!”
三柱氣得臉都鼓了起來。
哪裡來的歪理。
鍾嬌:“……”
耳朵太長,啥也聽到了。
想笑腫麼破。
有時候想想,有時耳朵長也不是啥好事,啥也能聽到。
屋裡,
鍾奶奶坐在炕上,看了眼鍾嬌,耐心道:
“嬌嬌,你過來坐。”她拍了拍身旁的炕,示意鍾嬌過來坐。
鍾爺爺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鍾嬌,忽而就嘆了口氣,但什麼也沒有說。
屋裡氣氛很僵硬,
鍾嬌感覺有一種三堂過審的錯覺。
“嬌嬌,你談物件了?”
鍾嬌:“嗯。”
她想了想,還是告訴爺爺奶實話吧。
“是軍人?”鍾爺爺眼中滿懷期待,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不似剛才的愁眉苦臉,他希望嬌嬌以後過得好,都幸福。
他家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