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樣,
她劉春菊現在是窮死了,她無論如何也得跟小賤人訛出一百塊錢出來。
小賤人白領了那五十塊支邊報名費,沒門!
眾人紛紛伸著脖子,想看看發生了什麼鬧劇?
很快,
接熱水的也不接了,接了熱水的也不走了,紛紛圍過來,都想看熱鬧。
反正光坐車,也挺無聊的。
看熱鬧的人,有一人唯恐熱鬧不大,看著坐在地上的哭罵女人,就問:
“哎,大妹子,你說誰不孝啊?”
指指也行啊,
一個人也吃不了瓜啊!
劉春菊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與鼻涕,伸手指指鍾嬌的方向:
“大姐啊,你看看呀,這孩子偷了家裡的錢,自己個兒自在逍遙呢!”
“我不求她把偷的錢全還給家裡,只要她給家裡一點讓我們過下日子去就行了。”
大傢伙順著劉春菊指的方向,
一眼就看到了白的發光的鐘嬌,小臉白嫩,跟剝了殼的嫩雞蛋似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一看穿得也不賴,應該是城裡的一套成衣。
不像自己個兒縫的。
搪瓷缸也是嶄新嶄新的,一片瓷兒都沒有掉。
再看看腳上穿著一雙方口新布鞋,是一個補丁都沒有。
頭髮烏黑,
小臉漂亮氣質出眾,一看就是出身吃喝不錯的人家。
沒想到是偷了家裡的錢,自己才過得逍遙。
果然,一些愛熱鬧的大媽,紛紛開始以一種不善的眼神看向鍾嬌,
甚至有大膽的人,自以為正義的人士,開始對著鍾嬌指點、發難:
“小姑娘,你怎麼能偷家裡的錢?”
“就是,趕緊把錢還給你父母。”
“現在賺錢多難,趕緊把錢還給你父母,母子哪有隔夜的仇?”
“……”
四周聚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手指也都紛紛指向了鍾嬌,看待鍾嬌就像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似的。
鍾嬌不慌不忙的摩挲了下搪瓷缸,一雙眼睛淡定無波的看向坐在地上還在抹霍著鼻涕眼淚臉的劉春菊,她勾勾唇,
“劉春菊你偷了爺爺奶奶的錢,都被公安同志逮走了,你怎麼還學會賊喊捉賊了?”
她淡淡的笑著,直接對劉春菊發出了最致命的一擊。
周圍的吃瓜群眾瞬間懵了。
“???”
“啥啥,我沒聽清?”
“那姑娘說是坐在地上的女人偷了公婆東西,被公安逮走了。”
“自己當了賊,還說別人是賊!”
“這是驚天大反轉啊!”
“哎喲麻呀,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原來她自己是賊啊!”
“沒聽說她還蹲過笆籬子呢!”
劉春菊沒想到鍾嬌一句話就把自己摘清了,而且還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了。
“你你……胡說!”
心虛又氣急敗壞的劉春菊趕緊矢口否認。
鍾嬌又笑著指了指列車室的方向:
“我是不是胡說,要不咱們打個電話,問一下鍾家鎮派出所,劉春菊和鍾大強是不是因為偷爹孃錢財,一分錢不留,大半夜的被公安逮走了?”
一聽鍾嬌說實情,劉春菊頓時臉色發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本來,她想訛點錢,結果屁沒訛著,還讓小賤人給揭了老底。
丟人!
周圍群眾的聽力也是雪亮的,一聽這個茬兒,再看劉春菊心虛得直接不敢滋聲了,都直接認定了,劉春菊因為偷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