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個很熟悉的名字呢…原來是我的嗎?瓦瓦?好吧,看來你確實瞞了我很多事情呢。”
芙裡看了眼瓦達布,從他的神色中,她已能讀出許多。
“瓦達布選擇調到福倫鎮,應該就是為了倫思娜小姐,至於現在她這般模樣,而且還像是失憶一般,這就要傳說中的追求者瓦達布將軍說明一下細節了。
這巖蜥以及地下的一切,顯然是倫思娜的研究成果,所謂的含有生命的晶石,其實與和人共生的晶石植物幾乎一致。
我實在找不出別的解釋,來證明你與她不是一個人了。”
芙裡低眸,思索著這一天來與卡莉白的互動。
“在我把日誌交給你後…嗯,對,日誌只有一部分,我的記憶也有過修改,所以你確定了我的身份,是這樣吧?瓦瓦,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這傳聞中的瘋子,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瘋癲,反而確實是一名少女,顯得單純,無助。
可惡者表現出的單純與無助只會引發知情者的作嘔和反感,見她如此,艾拉幾乎無法剋制上前質問的衝動。
但理智始終佔上風,她明白,必須要弄清這事情前後的經過。
“我願全盤托出,只希望你們能放過她,哪怕把她置於你們最嚴密的監視之下。”
被解開禁言並施加滯血魔法,掀開面罩,面色有些蒼白的瓦達布,疲憊地說道。
“你先說,說完了,我相信殿下自有定奪。”
卡莉白可沒有做出保證的想法。
瓦達布嘆了口氣,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說出了他與倫思娜·富莉的故事。
————————————
罄巖國有一項傳統,那就是帝國的高階軍官,或者一些優秀的骨幹,會被送去他國進行交流和深造。
瓦達布,年紀輕輕就立下軍功,當上了校官的他,於八年前,赴卡弗里爾高階學院交流學習,期間遇見了學術上剛有起色的倫思娜·富莉。
兩人相交甚歡,在三年的學習生活中,發展為了戀人。
“她是那麼的美麗,獨特,且智慧,那麼的耀眼…她的理想亦是如此高遠,她想要解決噬能症,只是…”
瓦達布話音低落了些。
“在救助病患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我和她的孩子,因為某些不理智的患者,流產了。”
對孤兒院出身的倫思娜來說,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希望,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是致命的,而瓦達布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不夠深。
因為帝國的命令,他在自以為的,與倫思娜度過了最為脆弱的數月後,離開了卡弗里爾,與她保持了書信的聯絡。
在信件中,他能感受到自己愛慕之人的痛苦,但戰爭讓他必須把注意放在戰場上。
“與魔族的那場戰鬥嗎?”
伊莉雅若有所思,她並沒有懷疑參戰的說法,那場戰爭她也上過前線。
“或許我當時就不應該做出回來的決定,哪怕違背軍令,可是我沒法後悔。”
瓦達布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真的變了,變得不一樣了。”
直到戰爭稍微停歇,他才注意到了倫思娜的變化。
她的理想,從根治噬能症,變為了緩解患者們的痛苦,但瞭解她的瓦達布知道,她想要做的,是復活自己的孩子。
畢竟孩子可是希望,對她而言唯一的希望,是她的執念。
一個瘋子,在具備足夠的才識時,就會做出讓所有人都歎為觀止的事情。
她不是什麼仁慈的醫生,仇恨會讓她改變對一個群體的印象,而對孩子的希望又讓她的心理越發矛盾。
“噬能症患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