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澤像是知道會得到這麼個答案似的,一點也不意外:「我就知道你會放我鴿子,算了,誰讓本少喜歡你呢……」
鬱唯一併不當真,資深花花公子鍾澤,只要是「美人」他都喜歡,他說出口的喜歡沒有一萬也有幾千,當真了才是笑話。
但她莫名覺得周圍空氣降了溫度。
「……等你回京市都過年了,你還能有時間來請我吃飯?」手機那端傳來飛機的轟鳴聲,鍾大少說,「擇日不如撞日,我剛下飛機,你劇組在哪?發個定位過來,本少順便逛逛。」
結束通話電話,她在微信上給鍾大少發去定位。
做完這些,鬱唯一看向季昀,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上衣穿了回去,正倚著靠背,盯著她看。
她先前感覺到的醉態,似乎沒有了。
酒醒了?
咳了一聲,鬱唯一眼神下意識往下瞄了眼。
……好像看不出什麼了。
「昀昀,你是不是醉了?」她率先開口,乾巴巴地打破靜默。
季昀忽然笑了。
那是和以前不一樣的笑。
以前他無論怎樣笑,都是無聲的。
而此時他笑起來胸腔微微震動,從喉嚨裡發出淡淡的聲音,像玉石互相擊打發出的清悅音律,好聽得讓人迷醉。
季昀看著她,眼尾上揚,笑意讓他的眼睛流光溢彩,他點點下頜,聲音依舊還有點啞,說:「嗯,醉了。」
鬱唯一被他笑得更渴了,乾脆避開他的目光,起身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她能感覺到季昀的視線一直追隨自己,頓了下,她回望過去,一句話沒經腦子問了出去:「……你還記得剛剛發生的事嗎?」
季昀不答,說:「我渴了。」
鬱唯一正想給他拿瓶新的礦泉水,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接過她手中沒喝完的礦泉水,將剩下的全喝了。
鬱唯一目光不受控制地去看他滾動的喉結,手指蠢蠢欲動。
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現在醒了。」季昀將喝光的水瓶蓋擰回去。
胡思亂想的鬱唯一愣了下:「什麼醒了?」
季昀低頭看她,輕摸淡寫:「酒醒了。」
鬱唯一:「……」
喝我喝過的水,是為了醒酒???
「你讓鍾澤幫忙,準備讓他帶我們去雲霧會所?」季昀將空瓶放下,問。
他一臉正派,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空氣中充斥的暖昧旖旎氣息漸漸淡了。
「對。」鬱唯一點頭,看了他一眼,「知道季霄在雲霧會所上班,那地方又是會員制,入會要繳納十萬,我想著沒必要花這個錢,就找了鍾少,想讓他帶我們倆進去。」
「哪想你動手比我還快……」
季昀:「他等會兒過來?」
明明聽到她打電話了,她開的擴音呢,還故意這麼問……鬱唯一挑了下眉,「嗯」了一聲。
「請他吃飯?」他微微斂眸,道出一個事實 ,「但我們才吃完。」
鬱唯一想了想:「那就看著他吃,不管怎樣,我們得盡地主之誼。」
她問他的意見:「你覺得請他吃什麼?」
季昀答:「等他到了,讓他自己決定。」
「但他對這裡不熟悉呀。」
「你怎麼知道他不熟悉?」季昀反問,「你確定他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嗎?」
「你好像很不喜歡他。」鬱唯一湊過去,歪頭朝他笑,「是不是又在吃醋?」
季昀:「……」
為什麼要加個「又」字。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鬱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