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衷感嘆。
「哦喲,老季這是懂得疼老婆了呀。」宋秋詞強勢吱聲,顯示這裡還有他一個大活人,「唯一,我跟你說,上次我手磕破,那血嘩嘩地流,也沒見這傢伙給我找個創口貼什麼的,他還擱旁邊幸災樂禍呢。」
「不可能,我們阿昀才不是這樣的人。」鬱唯一覺得宋秋詞在抹黑季昀。
小綿羊雖然內心毒舌了點,但其實很溫柔善良,怎麼可能在別人受傷時幸災樂禍。
宋秋詞:???
他盯著鬱唯一,心想難道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這姑娘給季昀加了多少層濾鏡啊。
他說得可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
扭過頭去看季昀。
嘖,這傢伙在暗暗開心呢。
他突然覺得自己就不該再繼續坐在這裡。
於了宋秋詞幾下扒乾淨碗,果斷地撤了。
鬱唯一已經知道宋秋詞特意租房搬出去,對此,她很是不好意思,四舍王入等於她把人家趕走了。
宋秋詞在人情世故上多精呀,知道她會這麼想,主動解釋他早就想搬出去。
這其實也是事實。
他和季昀一起住三樓,多多少少也有照顧季昀的原因在。
最初他並沒住三樓,結果有次季昀半夜高燒,宋秋詞第二天才發現,嚇得一激靈,趕緊把人送醫院。
那次發燒要了季昀半條命,陸陸續續半個月才出院。
鬱唯一聽到這裡時,忽然問了句:「阿昀住院半個月,他的家人來過嗎?」
宋秋詞看了她一眼,搖頭:「沒有。」
……
「老公,你不會再讓我去酒店吧。」鬱唯一這是為了杜絕季昀突然又給她訂好房間,索性主動把這個可能給抹掉。
再來一晚2888的房間,她得心疼死。
季昀手語:「不會。」
沒有聽到他心聲的鬱唯一徹底放心,說明小綿羊的答案心口如一。
她愉快地收拾碗筷,並阻止了季昀的幫忙。
季昀的視線落在她用創口貼包裹的左手小指。
明明那隻不過一道小傷口,但它彷彿一根小刺一樣不停扎他,讓他無法心安理得地任由鬱唯一去洗碗。
……但是,
他搶不過鬱唯一。
鬱悶的季昀坐在沙發,拿起自己的手機,飛快地在某軟體下單一款洗碗機,並加急讓商家明天送達。
然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去二樓畫室,轉而來到臥室,找出乾淨的床單被套換上。
剛把換下來的床單塞進洗衣機,鬱唯一從廚房出來了。
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兒,嫌棄地皺眉,不帶任何其他意思地說:「老公,我先去洗澡了。」
回來的路上,鬱唯一順便給自己買了睡衣和換洗衣服,外加生活用品,她拿著需要的東西直接進了浴室。
季昀住的這間臥室帶浴室,面積不小,有浴缸,見時間不算太晚,鬱唯一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等她收拾完自己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這個時候她終於想起季昀,並認為他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去了畫室。
所以,在看到季昀居然坐在臥室小沙發上時,鬱唯一差點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坐在光影交錯的位置,微低著頭,半邊身體隱在暗處,左手託著繪本,右手執著鉛筆,輕輕在畫頁上描繪,帶出的「沙沙」聲如羽毛輕柔地滑過心尖。
鬱唯一靜靜欣賞了會兒美景,也不打擾認真繪畫的季昀,她直接滾上床,習慣性地刷起手機。
——沒玩遊戲,免得打擾到季昀。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