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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聲嘶叫,沒命地將硬石砸在田囊瓦的頭臉身上。

夷羊玄羿鐵青地臉,看準東關旅的手勢一拍一拉,登時便將他從後方緊緊抱住。

“住手!小旅!”他大聲叫道。“快住手,他已經死得透了!”

東關旅的個頭比起夷羊玄羿要矮上一個頭,此時被這高壯的老人從後頭擒住,他卻仍然不住地掙扎,一邊狂聲大叫。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他的聲音嘶啞,迴盪在石室之中,讓人陡生不寒而慄的感覺。“我一定要殺了他!”

夷羊玄羿大聲說道。

“他已經死了!你已經殺死他了!冷靜下來!”

兩人僵持了一會,東關旅這才略為平靜一些,夷羊玄羿將手臂放開,東關旅卻雙腳一軟,整個人坐倒在地,只是呼呼地喘氣。

夷羊玄羿微一皺眉,正要開口勸他幾句,卻看見東關旅仰起頭來望著他,臉上卻已是滿臉的淚。

“我要殺他!我要殺了他!”他一開口,卻仍然只是重覆這樣的一句話。“我一定要殺了他!”

夷羊玄羿搖搖頭,沉聲說道。

“小旅!冷靜下來聽我說,他已經死了,你已經殺死他了。”

東關旅的臉部扭曲,滿臉都是悲泣號哭後的涕淚。

“不!我不是說他,”他固執地大聲說道。“我說的是熊侶,我要殺他!我一定要殺死他!”

聽見他這樣充滿怨毒的大喊,夷羊玄羿這才會意過來,這才知道東關旅說要殺的並不是折磨虎兒多日的田囊瓦。

他要殺的,卻是當今的楚國莊王:熊侶!

面對這樣的情狀,夷羊玄羿雖然一生見多識廣,但是想起這三名年青男子的恩怨牽纏,一時間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早在東關旅和虎兒年少的時候,他便曾經隱隱約約暗示過他們,如果有朝一日熊侶得到了天下,定然要加倍的留心注意。

只是如今真正發生了千古難解的遺憾之事,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他們化解這牽扯揉纏的恩仇。

靜靜的石室之中,夷羊玄羿有些發怔地站在當場,前面跌坐的卻是痛哭失聲的東關旅。

而飽受折磨,也不曉得是生是死的虎兒,卻孤零零地躺在內室……

虎兒!

在裡面還躺著虎兒!

一念及此,夷羊玄羿連忙將東關旅拉了起來,沉聲說道。

“不管如何,不管你要不要殺熊侶,眼前最重要之事,便是將虎兒帶離這兒。”

此語一出,卻比任何的勸慰之語還要有用,東關旅陡然一震,立刻站起身來,擦了臉上的涕淚,連忙和夷羊玄羿快步走入內室。

第八部(時空勳業) 第二章 我們一塊去騎馬

兩人小心翼翼將虎兒背出石室,就著室外較為明亮的微光,只見虎兒微張眼睛,眼神昏沉,臉上毫無血色,看見東關旅也彷彿視若未見。

就如同那田囊瓦所說,虎兒的臉面果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為了咬牙忍痛,口中的牙齒卻大多已經碎裂掉光,顯見他曾經受過多麼驚人的痛苦。

而看看他的身體,那就簡直是令人不忍卒睹了,夷羊玄羿精通醫藥之學,在虎兒的身上略作審視,一張老臉卻像是失了魂魄一般陡地垮了下來。

這田囊瓦雖然變態猥瑣,但是在刀工上卻是精細非常,傷人的效率更是極高,夷羊玄羿只是略加審視,便發現虎兒的四肢無一倖免,無論是骨頭、筋絡都已經盡數破壞,腳趾、手指全數割掉,即使是救得活,也要成為終生的廢人。

最令人髮指的是,田囊瓦果然已經將虎兒的睪丸陽具全數割除,並且以極細緻的方式縫合起來。

那也就是說,即使日後虎兒得以存活,也將是個終生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