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就會傻杵著!”
太后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這些,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赫德彎下身,幫起了淺裳,淺裳感激的看了赫德一眼,柔聲的說:“我自己來吧。”
因為沒有防備,悲哀透露進了聲音,竟然又絲哽咽,一如五年前,明明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是仍舊是無法開口的。
如今,看來,紅衣的心,要比七夜不知道狠上多少倍,她苦苦的笑了,她一直不知道如何看人的,也永遠讀不懂別人的心。
赫德看來幫不上淺裳,只好任由她去伸手撿那些碎了的瓷片,可能是眼淚迷糊了眼睛,淺裳一時拿捏不準,劃破了手指。
赫德一把抓住了淺裳,低聲說:“我來吧,你去歇息吧,等等我去給你上藥。”
那樣的話,不輕不重,卻淡淡的掃入了在座的四個人。
七夜冷眼看著他們,蹲在地上的兩個人呢,頭靠著頭,赫德拉著淺裳的手指,送進了嘴裡,吸允著。
淺裳避開了七夜冰冷的眼光,她想,他的心底又再鄙夷自己了吧,那又如何,她是他不要的,總不能別人也不能對她半點好吧。
“真是麻煩!不過現在麻煩的是朕的侍衛了!”深沉低啞帶著無所顧忌的諷刺,“不過,真的希望你不要回頭纏上了朕!”
淺裳低著頭,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血滴滴落下,紅的觸目驚心。
張了張口,沒有說什麼。
顯然,七夜是那樣的人,他不喜歡的,不允許別人對她半點好。
尊嚴
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光彩,除了些水霧,他的心裡,說不定,又在以為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引起他的注目。另有所圖吧。
他和她的距離,彷彿真的是咫尺天涯。相互置若罔聞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她,真的不該在出現在七夜的眼前。
即使出現,也應該是卑微的避開。
掩飾住心底的驕傲,不過,性子的轉變,那倒是真的,她不在奢求什麼了。
赫德看了一眼無辜的淺裳,只能徒然的嘆了一口氣。
太后終於還是按捺不住開口了:“去叫皇廟的太醫給淺裳看看。”
太后如此說,七夜更加不好反對,只是冷哼一句:“麻煩!”
掃了一眼素衣,溫和的笑著,然後寵溺的意思很顯然:“先給貴妃檢查下,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貴妃畢竟有了身孕。”
紅衣的臉色愈加的難看了,素衣懷孕了,無疑是對她這個後位最大的威脅。
如今淺裳又出來了,七夜對她是從沒有對任何人那樣的脾氣瞬息萬變,兩個人,都是她最大的威脅。
看了看赫德,那個曾經對她百依百順的男子,今日卻為淺裳綻放。
一時間,紅衣錯覺,彷彿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全被淺裳搶奪了去。
之前,她知道,那個淺裳,人性無理取鬧的淺裳,帝王是厭惡的。
可是,她知道,這個淺裳,淡定漠然無視的淺裳,七夜是詫異的。
詫異,就是興趣,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了興趣,就是感情的開端。
太醫來的時候,淺裳已經離去了。
太陽正毒,但是對她來說,卻很喜歡,這樣的陽光,她好久沒有見過的。
尊嚴
太陽正毒,但是對她來說,卻很喜歡,這樣的陽光,她好久沒有見過的。
手上的傷口,根本沒有絲毫的危害,她已經沒有嬌滴滴的資本了。
“淺裳姑娘,太后和皇上讓臣給您診治。”太醫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了起來。
淺裳嚇了一跳,然後回過頭,溫和的笑了笑,輕聲的問:“素衣她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