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后有何吩咐。”時光真是感嘆,曾經對著自己說一不二,言聽計從的人,如今,自己卻要叩首行禮。
淺裳想,上天,終究是不眷顧自己的,出生就把自己捧得高高的,隨後,再把自己摔得疼疼的。
“淺裳,我……。”紅衣開了口,然後看了七夜一眼,改口說道:“本宮想和你談談心。”
“是。”淺裳低著頭,應了一聲,沒表情,沒語言,沒悲傷,沒歡喜。
紅衣的嗓子,突然被淺裳如此的淡然,刺痛了。張開了口,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那些年,你還好嗎?”
赫德
“那些年,你還好嗎?”
淺裳微微的呆愣了一下,那些年,她像是活在人間地獄,然而,仍舊是蒼白的面孔,堅強的不讓自己流露出來一絲一毫的悲傷,確定莫名的心酸,還有莫名的眼淚,全部壓制下去,她才開口:“很好。”
很好,兩個字,包括了千言萬語。
省略了千言萬語。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
也不會讓人知道,那是她一個人的罪孽。
在那個冰冷的,蒼白的,恐懼的冷宮裡,她失去了所有。
那個時候,她沒有了眼淚,沒有了心痛,只留下無窮無盡,無窮無盡的沉澱。
當沉澱堆積的久了,不能及時的清理,心,或許就死了吧。
就像是一個傷口,腐爛,腐爛,在腐爛,時間久了,妙手回春,也無法醫治了。
她,發誓,她誰也不怪,她,發誓,她真的很好。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事實,淺裳,是個天生沒人疼的人,自己不愛自己,誰也不會愛她的。
反正,她是在皇族中的笑話,人盡可夫,皇上留她一條命,是給足了她的面子。
也不會有男人巴巴的找上她,她已經二十一歲了,屬於大齡的女子了。
她的人生,像是支花,剛要開放,便被人生生的折斷了。
而折斷的,卻是那個使她開放的人。
紅衣被那兩個字說的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她明明是比她高上無數倍的皇后,可是,卻在那一刻,覺得自己永遠比不過眼前的這個女子。
“皇上,午膳準備好了,在哪裡用膳。”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打破瞭如此的詭異。
淺裳抬眸,微微的愣了一下,是赫德。
她現在是皇上身邊的侍衛嗎?
對呀,恩澤早已經死了,不是嗎?
赫德
“赫德侍衛。”淺裳又是施禮,那樣的施禮,刺痛了七夜的眼睛。
真是奇怪,她愛做什麼做什麼,愛怎麼卑微怎麼卑微,與他何干?
“赫德,回去吃吧。”七夜開了口,昭示著要離去了。
淺裳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終於解脫了。
“你也一起來吧。”七夜掠過她的身邊,丟下了這樣的一句話:“太后的意思。”
紅衣伴在七夜身邊,豔光四射的眼眸中,已經有了一絲絲的幽怨,這幽怨好像是蜘蛛盤絲,卻勒不住身邊男子的心。
淺裳楞楞的站在旁邊,忘了叩頭謝恩。
七夜看著淺裳的失神,微微的笑了,眼簾輕斂之際,笑意在唇邊輕輕的漾開了,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離去。
“淺裳姑娘這裡請。”赫德開口了。
淺裳垂眉,跟在赫德身後,緊緊的走著。
“赫德……”終於還是叫出了這個熟悉而生澀的名字。
赫德頓了頓,“小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都不要說了,那些都是過去不是嗎?”
是啊,赫德是曾經自己當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