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館子了。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不是我們能廝守的地方。”
苗習悅猶豫了一下,說:“好吧。你也應該回去換換這身溼衣服了。”
林易渺見她爽快地同意去他的家驚喜萬分,拉住她就要走,說:“那就走吧,你終於願意去我那個窩了!”
苗習悅取了提包,走出了辦公室,笑道:“一定是個亂雞窩。”
林易渺笑道:“我是園丁鳥,把自己的窩建造得漂漂亮亮舒舒服服的,讓心愛的鳥兒能安安心心地為我孵蛋。”
苗習悅輕聲說:“不管你有多麼漂亮的窩,我去了,你不要碰我啊!”
林易渺關上網站的門,不滿地說:“我們又不是木頭人……你什麼時候不會把我當魔鬼,不會把我的家當魔窟呢?”
苗習悅見他神情落沒,說:“我這不是去了嗎!”
林易渺說:“你呀,總是不懂,約你去我家,那是在乎你的一種方式,只有家才是最舒適溫馨的地方。”
苗習悅見他不高興,笑道:“我知道,等會兒看我做拿手好菜。今天給你露一手,不然你又笑話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了。”
“什麼,你會做菜?”林易渺不信,舉起她的手說,“看看你這白嫩纖細的手,就知道不是下廚的人。”
苗習悅說:“你又不挑食,我這雙手足夠了。”
“那就當秀色可餐了。我就喜歡這樣乖乖的女人,不喜歡高高在上的女神。你要乖乖的。”林易渺輕輕笑了,“越來越覺得你可愛了……”
中午時分,林易渺才提著採購來的東西回了家。他匆匆用電飯煲蒸起了飯,買來的成品菜稍作加工就能上桌,一小時後就能開飯。
苗習悅第一次來到這裡,細細打量了一遍這套五十平方米的屋子,七分整潔,三分凌亂。她的目光落在客廳電視旁的藏刀上,近一尺長的藏刀斜放在黑色木漆刀架上,有著凝重的古銅色調,與室內現代風格的傢俱形成了巨大反差。她拿起藏刀仔細端詳著說:“這就是你提到過的那份特殊紀念品吧?”
林易渺走到她身邊,說:“是的,在西藏得到它之時就是我被辭退之時。世上還有這樣美妙的辭退嗎?”
苗習悅說:“如果辭退都能讓人如此留戀,在那裡工作也算值了。”
“是的,那段日子讓我懷念,去年還專程去西藏看望了演藝團。”林易渺去年夏天回團時還特意送上了些音響等裝置,那次他還帶著黃麥麥的照片去看了珠穆朗瑪峰,實現了黃麥麥的遺願,兌現了他的諾言。他取過藏刀,把刀從鞘裡慢慢拔出來,放在眼前,凝視著刀鋒上閃亮的寒光,說,“它總在提醒我,做事不要不計後果,一時的衝動既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斷送更多。”
“它的確讓人由衷地喜歡,我都一見鍾情了。”苗習悅說,“你的麥麥也有一把藏刀吧,和這一樣嗎?”
林易渺用食指滑過藏刀背,說:“不一樣,她那把是演藝團的藏品,我這把是團長的私藏。其實,它更像是家法,我得到它也就得到了嚴懲。當時,我覺得斷送了工作並不算斷送太多……親愛的,那時只有你讀出了我在日誌中的這種想法。結果,我把麥麥斷送了,這才是對我真正的懲罰。”
苗習悅說:“你一直不讓我看她的照片,今天能不能讓我看看,一睹她的風采?”
林易渺遲疑著,給她講黃麥麥的故事是很早的事了,當他在乎她的時候就回避了黃麥麥和梁芝潔的話題。他見苗習悅真誠地盼著,與其隱藏不如面對,他喜歡告訴她一切,而她也願意聽,這正是他們相知相依的地方。於是他放好藏刀,從書房的書櫃裡取出一本藏佛教書,那書在車禍中被水浸泡過,有些皺。書頁中間壓著一張白色經幡,印有藏文圖案的經幡裡包著一張過了塑的照片,那正是黃麥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