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做股東,這支股票從曾經的十多塊暴跌成狗,她意識到是撈快錢的機會。
於是接連幾天她都密切關注,待到股價被拉高到五塊左右果斷分次出手。
此次戰績她竟然撈了近十二萬的快錢。
簡直不可思議!
溫顏腦洞大開,意識到周老闆很有歐皇狗屎運,索性慫恿他打新股。
周瑾行不懂什麼叫打新股,溫顏同他解釋,就是新股申購。
這個普遍都能穩賺。
但中籤需要運氣,而周老闆恰恰有狗屎運。
於是兩個投機倒把的男女一路打卡祖國的大好山河,一路鑽空子用奇怪的方式搞錢。
周瑾行是黑戶,溫顏用自己的身份資訊給他開副卡,讓他融入這個社會。
目前他的普通話學得還不錯,雖然不太標準,好歹能聽得明白。
他喜歡拍照,也會比剪刀手,周身都充滿著活力。
溫顏受他影響,徹底從以前給資本做牛馬的狀態中走了出來,重新煥發出對生命的熱愛。
許是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有時候她會夢到些許奇怪的片段。
曾經的記憶碎片一點點復甦。
而每當她問起時,周瑾行只是笑,眼睛亮晶晶的,似乎並不著急她是否能重新記起他。
如果不行,他會很有耐心陪她走現在的人生。
因為活在當下,似乎也不錯。
曾經他那麼執著於回到永平三十三年,那是因為有她的地方才有家。
現在她在這裡,這裡是她的家,她紮根的土壤孕育著他拼盡全力想要去開拓的疆土。
他很喜歡這個世界,民族團結,科技發達,物資豐富,人們再也不用過填不飽肚子的窘迫生活。
這才是他期盼的海晏河清。
大國崛起。
那份胸懷格局並不會因為時代侷限而短淺,這是他的迷人之處。
從川入滇,溫顏把他當狗遛。
前生困在皇城,哪怕坐擁天下,也無法像今日那般巡視自己的領地。
周瑾行徹底放飛自我,每個地方都要留下他的狗腳印,證明他來過。
他們一路賓士,外出近四個月的某天晚上,溫顏忽然從夢中醒來。
房間裡黑漆漆
的。
周瑾行在隔壁床睡得很沉,溫顏腦中思緒萬分,忽然下床走到他旁邊藉著外頭的光亮看他。
“周七郎。”
周瑾行在迷迷糊糊間聽到喊聲,困頓睜眼,黑暗裡的女人像幽靈似的看著他。
溫顏心緒難平,呢喃道:“我想起來了,我有一個女兒,叫淼淼。”
聽到這話,周瑾行看著她,沒有應答。
溫顏沉默了許久,冷不防道:“你快親一下我,我們好像已經死很久了。”
周瑾行試著去吻她。
溫熱的唇帶著久違的熟悉氣息將她包圍,那一刻,溫顏熱烈回應。
她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在永平四十八年病逝,享年五十五歲。
周皎在二十七歲那年繼位,而她之後獨自過了六年才身故。
他們的命並不長,畢竟那般嘔心瀝血,為大梁付出了所有。
這一吻綿長而繾綣。
兩個跨越了一千多年時光的男女再次相聚。
溫顏鑽進了被窩,好似久違的故人,同他叨唸他遺失的那段記憶。
他只記得永平三十三年的一切,之後的經歷像被掐斷似的,沒有任何印象。
現在溫顏替他補足了那些消失的記憶。
待到凌晨時分,他們才沉沉睡去,溫顏腦中忽然傳來系統009的聲音,是向她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