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糜芳知罪,特來負荊請罪,還望少帥開恩,留我一命。”
糜芳連連磕頭求饒,連眼淚都流了下來,裝盡了可憐,想以此博取陳削的同情,能從輕發落他。
“呵呵,糜芳,你讓我太失望了,凡我軍中兒郎,臨陣怯戰,當立斬不擾,你倒好,不僅怯戰,居然敵兵剛一兵臨城下就急著投降,你說,你該不該死,我留你還有何用,就你這等忠心,就算今日饒過你,我也寢食難安,萬一日後你跟敵人裡應外合謀奪我的冀州,豈不追悔莫及,來啊,推出去,砍了!”
糜芳投降,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軍中上下人盡皆知,陳削根本不能寬恕他,否則,下面的兵將,必然心中不服,何況陳削也沒有饒他的理由。
“少帥…妹夫,妹夫,饒命啊,求妹夫看在我妹妹的份上饒我活命。”
糜芳徹底嚇壞了,當即磕頭如搗蒜,拼命的哭求起來。
起初,糜芳以為自己負荊請罪,給陳削一個臺階,他一定能放過自己,最多不過是打幾十板子,可是,萬沒有想到,陳削半點情面不講,執意要殺了自己。
如果糜芳不提糜環還好,越是想跟陳削攀親戚,套近乎,陳削越是痛恨,見陳削擺手,不予理會,眼看自己就要被拖出去砍頭,糜芳忙將目光祈求似的看向賈詡等人。
糜芳不住的衝這些人示意,希望看在袍澤的情面上,在陳削麵前多多美言幾句。
顏良等人都是軍中悍將,對糜芳這種貪生怕死之徒,心中甚至鄙視,若糜芳硬氣一些,他們還能高看糜芳幾眼,見他衝自己使眼色,索性都將頭扭到了一旁。
賈詡笑呵呵的望著糜芳,糜芳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連滾帶爬的來到賈詡面前,一把抱住的賈詡的雙腿,當即嚎啕痛哭了起來“先生,救我,救我一命吧。”
出人意料,賈詡最後還是站了起來“少帥,糜芳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念他是初犯,還望少帥從輕發落,隨便打個一百板子我看就饒了他吧。”
糜芳差點沒嚇昏過去,一百板子,自己還有命在嗎,不過,只要陳削不殺他,糜芳也豁出去了。
陳削不解,見賈詡衝自己使了個眼色,氣的哼了一聲“拖下去,給我重責一百軍棍,以儆效尤,若敢再犯,立斬不擾。”
屏退左右之後,陳削忙問賈詡,賈詡卻笑了“糜芳此人,留之必有大用。”
陳削差點沒笑噴了,就這種貨,還有大用,賈詡也太能扯了吧,可是不管如何追問,賈詡都不說。
這一點,陳削也知道,文人都是這幅樣子,動不動就故作神秘,就跟後世那些算命的先生一樣,時不時的也拽上一句“天機不可洩露!”
不過,這一頓板子對糜芳來說,也著實不輕,糜芳養尊處優這麼久,何曾捱過這等責罰,被打的皮開肉綻,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雖然陳削沒殺他,可糜芳心裡也存了怨恨,他一直覺得陳削是他妹夫,不應該這麼對他。
按下糜芳不提,馬超領兵從斜谷趕奔漢中,距離漢中還有百十里,派出的斥候就把訊息送來了“報,啟稟將軍,眼下黃忠已經兵臨漢中城下,正在領兵攻城。”
“嘶…那諸葛亮何在?也在漢中城下嗎?”馬超倒抽了一口涼氣,忙問道。
“諸葛亮正駐守在南鄭。”兵卒忙回道。
“南鄭,想比那裡應該是西川軍的大本營,來啊,馬上傳令,隨我殺往南鄭。”
馬超當機立斷,直奔南鄭策馬奔襲而去,他想來一招圍魏救趙,逼黃忠退兵,可是誰料想,兵馬剛抵達南鄭城下,諸葛亮早有準備。
張任鄧賢在南鄭城外設有伏兵,馬超經過一場鏖戰,見勢不妙只好引兵退走,走出沒多遠,原本攻打漢中的黃忠,也領兵從後面包抄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