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止也止不住,連聲謝謝都說不出來,低著頭任眼淚一滴滴的滑落在地板上。陳景銘一皺眉,從進來就沒見夏冶說過一句話,好奇的目光看向了朱翠翠。
朱翠翠已經披衣下了床,來到夏冶身邊:“小夏子,銘姐這麼辛苦的趕回來,你怎麼一句話也沒有啊……”後面的話在看到了夏冶的眼淚後止住了。朱翠翠咬咬唇,也沒再說話。陳景銘臉色一冷,一把把夏冶從地上拉了起來,看清夏冶臉上的傷後,臉徹底黑了下來,硬聲問道:“誰幹的。”朱翠翠自覺無臉,看向窗戶沒說話,夏冶納納的開口:“沒,沒事,不小心弄到的。”
“不小心弄到的會每邊都有五個指印嗎?”陳景銘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夏冶更不敢開口了。陳景銘深吸了口氣:“朱翠翠,你說,發生什麼事了。”
自知逃不過的朱翠翠一五一實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述說了一遍,陳景銘面無表情的聽完後說道:“很好。”拉了一把夏冶:“今晚你和我睡,走,現在就過去。”彎腰一手端著鍋一手拉上夏冶沒理會朱翠翠徑自出門進了她的房間。把鍋放好揹包鬆了下來點上根蠟燭:“我先去沖涼,你等一下。”
夏冶不安的坐在床上,不知道陳景銘把自己拉到房間是為了什麼,也不敢回房間去找朱翠翠,知道陳景銘是在為自己被打的事情生氣,而自己剛剛的眼淚卻是因為感動開心而落的,今天被打的經歷,刺激的第一眼看到蛋糕時感動到無以復加又夾著委屈自憐,在看到陳景銘那種安心的感覺而釋放出內心最真實情感的夏冶一陣心亂,她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了什麼念頭,卻又感覺不到重點,似緊張似害怕,又還有歡喜,惴惴不安的坐在床上祈禱陳景銘慢點回來,不過她忘了,再慢也會回房間的,更何況,陳景銘做任何事都追求一個速度。
陳景銘把洗好的衣服全部收拾好了之後才回房間找了乾毛巾隨意擦了擦長髮,從書桌上的抽屜裡拿出一雙一次性筷子抽出來,倒了點礦泉水洗了洗,撬了小半個蛋糕裝好遞給夏冶:“生日就應該吃生日蛋糕的,我親手做的,你吃吃看。”夏冶接過陳景銘遞過來的蛋糕小口小口的吃著,剛剛吃飽,而且動嘴就牽扯著臉痛的厲害,還沒吃到一半陳景銘就看不下去了,把東西搶了過去:“可以了。”說完把剩下的另一半幾口吃完後看著鍋裡的那些:“明天好點了記得把那些吃完,不要浪費了。”氣溫在零下五度以下,放個幾天也沒關係,是以並不怕壞掉。從揹包中取出項鍊,拿了條出來:“我給你戴上,生日禮物。”
夏冶感受著陳景銘拂過自己的短髮,指尖在脖子後逗留了一下:“好了,小心點別丟了,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包餅乾換來的。”略帶玩笑的口吻卻讓夏冶壓抑的心飛揚起來,一開始的開心讓她掉了淚,而現在的開心卻讓笑容爬上了臉孔,雖然有點可怕:“銘姐,謝謝。”握住項鍊上的那枚戒指,夏冶慎重的吐出兩個字。
“和我不用說謝謝。不早了,得休息,明天事多。”陳景銘推推她示意夏冶上床。
“可是你頭髮還沒幹。溼溼的睡了會頭痛的。”夏冶看著陳景銘開口。說到頭髮陳景銘也無可奈何:“沒辦法,沒電吹不了,等它自己幹還不定得到什麼時候,而且用乾毛巾擦過了,將就一下沒問題的。”
“不行,你等等。”夏冶說完回房間,朱翠翠得知路成業不回基地,也懶得下樓去看情況,更不敢去陳景銘房間要人,想著想著實在頂不住已經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摸出多餘的乾毛巾,回到房間後小心的把陳景銘的頭髮包了起來:“那就這樣睡吧,好一點,奶奶說年輕的時候不保護好,老了會經常痛的。”陳景銘任夏冶把自己的腦袋包的像個蒙古包一樣躺在了床上,看了看站在床前猶豫不決的夏冶:“還不上來?”
夏冶略有點緊張的捏著陳景銘還給自己的外套,又不是沒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