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一些自願留下來的卻打算與雁門關共存亡。
自古雁門乃是雄關,依山傍險,東西兩翼,山巒起伏,周邊雖有山路小道,卻不便大軍行軍,若要進軍中原必先取雁門。
易寒一臉嚴肅道:“重諾,我們快點趕去”。
林重諾什麼話也沒說,馳奔雁門關方向,路經代縣,兩人一身平民裝扮卻被疏散百姓計程車兵攔了下來,林重諾拿出自己令牌道:“速速前面領路,帶我到駐軍大營”。
一路山,那士兵向他稟報戰況,從南向北的糧道已經被西夏軍佔領,我軍並未與西夏軍正面對決,只是延緩他們在明、陡二山的兵力部署,林重諾細細思索,看來雁門只有後方一條糧路,各省的糧草輸送只有東南邊可準時送達,餘者皆要繞路而行,卻要拖延些時日,往年糧草就要拖延個一個半月,再繞路而行看來情況不容樂觀,他只是一名副將,卻如何洞察整個形勢,眼下局勢嚴峻,能守住一個月就不錯了,豈能等到秋收糧草送達,他也想得太久遠了
易寒一臉從容,大戰開始已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他表現的並沒有像林重諾那般著急,著急又有什麼用,該急時需急,該緩時需緩,拿捏適當這才是為帥者該有的氣質,向林重諾詢問莊將軍平日裡的一些習慣,剛才聽那士兵幾言,他已經對整個局勢有了初步的瞭解。
至雁門關大營不遠時,林重諾將那士兵遣離,對易寒換了稱呼,“莊元帥,換上衣服,帶上面具”。
馬車在大營前停了下來,易寒早已換上戰袍,戴上面具,一頭長髮也染的兩鬢斑白,咋一看去,威風凜凜,儼然與莊庸凡親臨無異,重士兵頓時跪下齊呼道:“元帥”,他們極少與莊庸凡近距離接觸,自然無法認出他來,又見他帶著麒麟面具,穿著元帥戰袍,副將又緊隨旁側,自然認為不會有假,就算他不走出馬車,有林重諾在,眾將士也堅信無疑。
易寒朝身邊的林重諾道:“速速帶我前去議事大廳”。
林重諾低聲道:“元帥,這些士兵認不出你來,這議事大廳的那些將軍長年與你相處,豈會認不出你來,要不你暫時先假裝身體抱恙,有什麼命由我代為傳達”。
面具下的易寒微微一笑,低聲應道:“如此緊急軍情,你認為本帥豈有抱恙不出的道理嗎?”
林重諾一聽有理,以莊元帥的性格絕不會如此,莫非剛一來就要被人揭穿,議事大廳上的將軍個個都是桀驁不馴的人物,就算莊將軍的命令,豈會服一個二十來歲年輕人,即是莊元帥的話,他們理當表面聽從,暗地裡卻必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到時候帥將不能齊心,可就有違莊元帥初衷了。
易寒淡道:“速速帶我去議事大廳,我自由分寸”。
林重諾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聽易寒主意,當初莊元帥就再三囑咐,一切要以易寒為主,切不可自作主張。
林毅嶽正坐鎮西軍議事大廳帥席,召集眾將商量對策,大廳之內爭吵不休,心中無奈,自己還是壓不住這些將領,有人主跟對方決一死戰,有人主死守雁門關等待援兵,形勢嚴峻,奈何此刻心中想不到半點對策,來壓制重將之口,這議事大廳儼然成了菜市場一般。
突然一個臉帶著麒麟面具,身上戰袍的人一言不發從容走進,林重諾緊隨身側,大廳頓時鴉雀無聲,剛剛還爭的脖粗臉漲的將領們,頓時跪下喜呼道:“元帥!”
林毅嶽連忙站了起來,跪下行禮。
易寒一言不發,噔噔噔的腳步,聲聲像戰鼓擊打著眾將心口,雖看不見他的表情,給人感覺他正陰沉著臉,眾將面面相覷,噤若寒蟬,氣氛凝重,他們辜負了莊元帥的期望,短短十日,明、峭二山失守,作為一個將領打了敗仗就是打了敗仗,根本不能尋理由。
易寒從容坐下大席,座下眾將不敢正眼瞧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