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察覺到脫俗會出手,對於傅櫻檸的生死她毫不在乎,但卻不能讓這個女子如願。
這一切都在剎那之間發生,傅櫻檸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剛剛若不是這白衣女子出聲,自己已經魂飛魄散,易寒勃然大怒:“脫俗,你瘋了”。
兩女對視,拂櫻絕美的容顏透出令人窒息的冰霜表情,任何看著她眼睛的人似乎都能感覺一把匕首直插自己心口,脫俗盈盈站著,眉頭一蹙,不笑,卻依然迷倒眾生,宛然一個傾國傾城的紅顏禍水。
易寒很生氣,因為脫俗剛剛的舉動,他非常憤怒,就算傅櫻檸如何不是也不能無端端的取她性命,款且她並無過錯,這樣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女子再美再嬌又有何戀。
脫俗並未搭理易寒,卻不知道是怕他還是怨他,她眼前的對手只有一個,這個礙著她辦事的拂櫻。
易寒走到兩人中間,朝拂櫻道:“拂櫻你先別動手,待我來與她講話”,拂櫻不應不答只是緩緩轉過身,望著別處。
易寒看著脫俗冷冷道:“你還要打嗎?我就在這裡,你想打就來打我吧”。
脫俗神情一呆,不明白易寒為何用這種冷漠的語氣與自己講話,是因為剛剛自己動手要殺那個女子,惹他生氣了嗎?這卻更讓她憤怒,臉無表情,雙頰卻因為激動漲的紫紅,終究還是對他說不了狠心的話,“我不是要打你,你走開”。
到這個地步,她還如此不悟,易寒對她心死,按照自己的花花心思,難免會常常惹她生氣,依她的性子,釀成大禍是遲早的事情,想到這裡心一狠,決然道:“脫俗,我們性格不合,緣盡於此吧”。
脫俗聞言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不敢相信易寒會對她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眼神帶著期盼,聲音變得輕柔道:“你再說一遍,剛剛我沒有聽清楚”,易寒平靜的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脫俗瞬間漆黑明亮的眸子中充滿傷心絕望,看著易寒的臉卻沒有憤怒和仇恨,冷笑道:“你對我的承諾沒有做到,既然你要負我,我也要你來償還這情債”,話畢從懷中透出一把薄如蟬翅的匕首,這把匕首靜謐的握在脫俗手中,刀鋒之上發出恃人的鋒芒,自然而然的能讓人感覺到一種死亡,是那是那麼安靜,又好像輕輕的已經刺入你的胸口。
拂櫻察覺到危險,瞬移到易寒身邊低聲道:“哥哥,危險”。
易寒微微一笑,“我欠她的應該還”,其實內心依然有幾分恐懼,他在賭,賭脫俗不捨得殺他,一臉決然朝脫俗走去,拂櫻呆呆的望著易寒,感覺他的背影是如此高大,哥哥原來也是這般至情至痴之人,我卻誤會他了。
拂櫻一臉冷漠,望著易寒的眸子卻宛如緞子一般溫柔,靜靜的,痴痴的看著易寒,這雙眼睛在這一刻美麗到了極點,她動了,好似一陣風吹來那麼自然,衣袖一蕩帶著她獨有的香味,易寒的心彷佛被他託在手心,脫俗嘴角一翹,露出微笑,笑容是那麼溫柔而甜蜜,說話的聲音同樣甜而溫柔,“刀刺進肉裡會很疼的”,那刀尖正準確的抵在他的心口處。
易寒不知為何,此刻沒有恐懼,心特別平靜,淡道:“不是你的肉,你不是習慣這樣做了嗎?”
脫俗柔聲道:“雖不是我的肉,這一次我也會疼”,她春筍般的手指輕輕一劃,溫柔的就像在與她的情人親吻,易寒胸口的衣衫出現一道口子,紅紅的鮮血滲溼白衫,刀尖始終沒有扎進去,脫俗露出微笑,從她寒潭般深邃的眼神中彷佛可以看到那錦繡的山盟海誓,淚水卻偷偷的從眼角滑落下來,“你知道嗎?我本來想殺了你,我再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一想到再也不能想念你,我卻捨不得”。
易寒呆若木雞,根本無法想法脫俗會這麼痴,這麼笨,他想收回剛剛的話,可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脫俗流著淚水,帶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