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打,”豆芽仔直接遞過去手機。
一陣撥號音。
“小米啊,我,你現在在哪呢?”
“師傅!”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
“這幾天你去哪了師傅!人找不到電話也打不通!”
“有點事耽擱了,咱們東西怎麼樣?”
“陶鳥沒事啊師傅,我在一家快捷賓館住著,要在找不到你我都打算報警了,急死我了。”
“沒事沒事,不用急,”廖伯笑著說:“你現在離開賓館,帶著東西打輛車過來,對了,”廖伯轉頭問我:“具體在什麼地方碰頭。”
“你告訴司機,就說國道獅子彎大拐彎這邊兒。”
“聽到了沒徒弟,國道獅子彎,我們趕時間,現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廖伯把手機還給豆芽仔。
聽到東西會送來,無非就是多等個把小時,我暗暗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準備,廂貨突然來了個急剎車。
豆芽仔正枕著毛毯躺著,被剎車慣性弄的一頭撞到了鐵皮車廂上,魚哥手快,一把扶住了小萱,眾人倒的七零八落。
“臥槽啊!”
豆芽仔捂著腦袋咧嘴說疼死了。
“別說話.....”
我聽到外面傳來對話聲,司機開門下了車。
“幾位兄弟怎麼了?”
“後面開啟,我們看看。”
“嗨,哥幾個,這不是西塔那邊兒唱大戲嗎,戲班子去榆林趕場,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沒活兒,送人掙個路費而已,來,抽顆。”
我聽著外面對話,心裡高度緊張。
“草,三塊錢的爛煙也好意思往外拿?快點的,開啟。”
司機陪笑道:“行,行,您看看就看看,真是一幫子唱戲的,這有什麼好騙你的。”
說著話,我聽到門栓拉開的聲音,隨後兩束手電朝我們亂晃。
這夥人一共四個,為首說話的一臉兇樣。
“過來!”
“都下車!”
站在他們身後的司機對我使了個眼色。
“虎哥,還真是一幫唱戲的,我聽我媽說了,說從榆林過來個戲班子在西塔附近表演。”
我畫著黑臉,眼睛周圍畫了一圈白,為首那個叫虎哥的湊近來看,不停上下打量我。
我學著印象中的河北話說:“大哥們出什麼事兒了,額們還得去榆林趕場子呢,晚點了班頭得扣工資啊。”
“咦?”
“小子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啊?”
我笑著說我這人大眾臉,誰看我都說眼熟。
“不對....不對不對,你讓我想想.....”
這人看著我使勁搓了搓臉,突然眼睛一瞪,大聲道:“臥槽啊!真是你!”
“他媽的!那天晚上就是你在奶牛場帶頭挖的銅錢!我當時也在!”
“你是那個什麼峰!”
“老大要找的人就是你!”
“兄弟們幹!”
我沒想到想到臉畫成這樣都能被認出來,直接慌了神。
魚哥一把將我推開,抬腿一腳踹向這人膝蓋,他吃痛怪叫一聲跪了下來,魚哥又一大腳踹這人臉上,後者當場躺屍!
另外兩人見狀,一人慌亂的打電話,另一個一臉兇狠的從懷中掏出小刀,抬手便捅!
“小心!”
小萱看到明晃晃反光的刀子,嚇得出聲提醒。
......
三分鐘後,這三人躺地上一動不動。
“喂?虎子?虎子說話。”
魚哥一腳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