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給她送市精神病院了。”
人走後,我推了推門。
唐貴媳婦立即跑過來,我看她手裡還抓著個饅頭。
隔著門縫,我們互相看著。
“嘿...嘿....照片刪了沒,”她臉貼門上,衝我笑著說。
“別裝了,你其實沒瘋對不對?你是錫鼻子。”
“噓....”
她咬了一口饃,咀嚼著,手指比在眼前說:“小聲點.....我是錫鼻子,你找我幹什麼。”
魚哥拉下口罩,皺眉問:“你真是社火五醜之一?”
她趴在門上,看著我們小聲說:“是....我真是社火五醜之一,你找我幹什麼。”
我又將信將疑的問:“你是老三?老二是龍猴子?”
“對....我是老三....老二是龍猴子。”
下一秒,她突然激動,大力的晃門拍門,門外的鐵鎖鏈被拽的叮噹做響。
“開門!”
“開門!”
“我是錫鼻子!我是龍猴子!”
“我是七仙女!我媽是王母娘娘!我兒子是閻王爺!”
唐貴媳婦瘋狂拍門。
我後退一步,看著魚哥搖了搖頭。
看來是我們錯了,從唐貴媳婦如今的眼神中,只能看到癲狂。
可,到底會是誰.....
我在想,這個錫鼻子會不會自己也帶著面具,做了偽裝,裝扮成了某一個村民?
這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或許是當年那人,也可能是那人的後人。
魚哥說:“還有個辦法,咱們找一個本地人,歲數大點的,問問他近幾年有沒有什麼外人來村裡定居,說不定能問出來點什麼。”
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我說行吧,那就試試吧。
我們去了村頭找那個大爺,我之前跟他打聽過事兒,還給了他一包好煙。
他不會說普通話,只會說方言,我認真點兒聽,勉強能聽懂。
推著小車回到村口,果然。
老大爺坐在大樹下曬太陽,今天上午天氣不錯,比較暖和,除了這老頭,還有另外幾個老頭,都坐在樹下玩象棋。
看他們下了會兒象棋,我湊過去問:“大爺,這幾年,有沒有什麼外地人在你們村裡定居啊。”
老頭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說了一堆方言,我聽著好像說是有人。
“在哪呢?是誰?”
他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站起來,慢慢向橋頭走去。
這時,我看到從小路上開來一輛嶄新的計程車。
走到車前,老大爺拄著柺棍,脫下棉帽子,他將帽子橫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行李,這番動作神態,像是國外紳士。
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個只會說道縣話的老頭,接下來笑著看我,開口說了兩句口音標準到極點的英語!
他說完後直接拉開車門,拄著柺棍上了計程車。
發生的太快,不光是我,連下棋的另外幾個老頭都看呆了。
計程車慢慢倒車,想掉頭離開。
“想走?”
魚哥速度很快,十幾步衝上前,砰的抬起腳!踩在你計程車前蓋兒上。
“下來!”
“老頭!”
“下來!”魚哥指著擋風玻璃大喊。
駕駛室門開啟,一名男司機帶著口罩,慢慢走了過去。
毫無徵兆,二人突然同時出手,朝對方臉上打去!
計程車司機伸手擋住了魚哥一記高鞭腿,踏前一步,右手握拳,朝魚哥臉上打去。
魚哥反應很快,瞬間右腳後撤步拉開距離,同樣右手握拳,和他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