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聽伯弈問她,趕緊放下食物轉身便走。
包子哪裡會讓她離開,一把將她手腕抓住,侍女驚懼更甚。
伯弈忙將包子拉開,躬身做禮道:“姑娘勿怪,我這表弟素來性急,又與另一個落敗的表弟關係甚好。一來我想問問落敗者的去處,好寬慰他一番。二來不知姑娘能否另尋一套衣服,這大紅衣袍似新人所穿,總有些不自在。”
侍女見伯弈眉目英俊,說話文雅得體,對她又十分的溫和,心中多有好感,低聲道:“公子,這紅袍可換不得。至於落敗者的去處你們也千萬別去打聽,若想活得長久,以後皆要少問少說。”侍女說完便打簾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消失,伯弈放低聲音:“進了黑殿後,我這乾坤玉與憂兒的乾坤環便失了感應,不知包子此時可能感應到她?”
靈獸與主人之間感應最為靈敏,伯弈此問卻也正常,所料包子愣了半晌,最後只支支吾吾說好像也沒什麼發現。
對包子的回答,伯弈並不細究追問,只道:“如今看來,在這些侍女處恐套不出話來,一會兒,我與包子分神去尋那九天娘娘,煩請龍女在此應付。”
龍女點頭應下,伯弈和包子趕緊分神而出,循著來時的路細細探尋。
大殿內,輕紗幔帳,兩具纖毫畢現的**緊纏在一起,正是九天娘娘與剛才留下的卡桑。
只見那九天娘娘一雙修長潔白的腿大大分開,盤在卡桑的腰際,密貼處流水陣陣、靡音潺潺。卡桑一手抓著美人的玉潤,一手握著她的柳腰。
二人滿頭大汗,醉生夢死般地激烈律動。
伴著一聲接一聲高低起伏的**,清秀少年郎一雙明目迷亂不堪,臉上佈滿饜足之色,顯然已墮極欲之中。
正在卡桑欲仙欲死時,赤條條相擁而抱的美人兒,一隻玉臂漸漸覆上了厚厚的鱗片,撫在少年光滑背上的纖巧五指化作帶噗的獸爪。
手悄然在後揚起,一根尖細的指甲輕輕在卡桑腦後一挑,卡桑的腦袋破了一個豆大的窟窿。
卡桑沉浸在慾念中,竟對這一變化毫無覺察。
頭上的窟窿裡緩緩冒起一股白色的煙氣一點點地被美婦吸入鼻中。
美人的臉色越發紅潤媚然,彷彿享受到了世上最美的佳餚一般陶醉。
不一會兒,美人除腦袋外,身體俱都幻出了原形,長有一二十丈,形類馬,覆著帶火光的鱗鬣,果然是犼獸。
犼乃千年古屍所變,居住處必有腐屍掩埋,而犼要想維持人形、不死不滅只能以人血滋養和吸食男子的樂魂極魄漲功。
卡桑**高漲,犼用長滿肉刺的赤紅長尾纏住卡桑的腰臀,肉尾上的刺扎進皮肉之中,刺鼓脹起來。
劇烈的痛苦使卡桑自極欲中清醒過來,他後知後覺失聲叫道:“妖,妖,妖怪!”
犼仍在裝腔作勢地嘲弄道:“相公,你真是沒良心,歡愉未過,便如此說奴家,奴家真是傷心。”
卡桑又驚又懼,被刺吸附的皮肉迅速乾癟,像被抽乾了水分的醃肉一般,死在了床榻上。
眼前慘景瞬間發生,伯弈二人不及相救。
包子豪氣干雲,暴怒而起,從簾後竄出,伸出雪狼爪,狠力揮向犼。
鋒銳無比的狼爪被犼的一條大尾擋住,肉刺刺入,雪白狼爪頓時出現一排黑洞,滲出血來。
犼見有人偷襲,大吼一聲,徹底化出了原身,如玉美顏變作了似驢似馬的怪樣。
犼飛騰空中,厚實的大掌一左一右向包子夾拍而來,包子慌忙伸爪去擋。
只聽兩聲咔哧響,雪白的狼爪竟自腕處折斷了。
包子嗷嗷痛叫起來,伯弈見包子不敵犼,趕緊從簾後躍出,以龍淵劍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