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
一聲空氣的碎裂聲,彷彿,方如詩和馬婉兒距離三丈的空間宛如一張被冰封的玻璃被突然砸破了一般,化作了無數塊冰凌碎片暴然迸濺。
妙玉師太也是袍袖一揮,卻是送出了一陣奇怪的風兒——為什麼說是奇怪?因為,這風兒的速度非常的快,如似猛烈的龍捲風,然而,卻非常的柔和,好像一個好心的阿姨,擔心空中的冰凌碎片傷害了衣著單薄的苦孩子,愛心爆棚的清理去了所有的冰凌碎片。
後發而先至。
方如詩沒有再發第二招,只是楞了楞,驚訝道:“西崑崙的‘先天一炁’氣功?”
妙玉師太道:“你也不差,能夠把天山的‘雪蓮盛開’絕學達到如此精湛的境界,應該是天山大俠方三石的嫡傳弟子吧。”
方如詩又是一愕:“你認識家師?”
妙玉淡淡一笑道:“方大俠與貧道師尊十多年前曾一聚,貧道有幸執以侄輩拜見一面。”
方如詩臉色一沉,她可是知道的,她的師傅眼高於頂,並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被視作師侄的,有資格的,都是他老人家比較喜歡的人兒了。而能夠讓他老人家喜歡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由此,也能夠看出來了,妙玉師太不不簡單啊。最深刻的,就是,剛才雖然僅僅一招,但是,不難看出,自己比她距離馬婉兒近的多了,而她卻後發先至,在速度上,自己就輸了一小截。
這一戰,不好打啊。
方如詩是一個相當果斷的女人,當事情不可為的時候,她是果斷中止了。她微微抬起臉,對妙玉師太道:“既然,師太與家師有如此淵源,再加糾纏,便是小女子有失禮儀了。罷了,小女子退。只不過,師太還得轉告那個流氓,我方如詩和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妙玉師太道:“那可是他的事情,無須貧道知會,他也該省得,世上,無論做了什麼事情,就會隨著某一個緣結——至於,此緣是善還是惡,只有天知道了。”
方如詩沒有說話,微微一點頭,掠空而去。
望在方如詩已經消失的身影,妙玉師太嘴角輕輕彎起一絲苦笑,輕輕低喃:“呀,三少,你真敢啊,連天山的人都給招惹了,你還有什麼事兒不敢做的嗎?貧道服了,都想跟道祖說跳槽,轉隨你去了。。。。。。”
如果夢同學在的話,估計是非常樂意的,還充滿煽動的鼓勵:“如果可以的話,你帶著你的妹妹們,額,罪過,是師妹們,都一起來吧,雖然,我這人比較喜歡低調,但是,我還是比較樂於助人的,你們給道祖添了那麼多的麻煩,讓他老人家整天為了讓你們可以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成就道果,可是忙碌奔波的沒日沒夜啊,操勞的心焦力碎啊。做人嘛,要懂得尊老愛幼,要承傳華夏幾千年的文明傳統,做一個文明的人!”
當然,當夢同學回到竹林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邀請妙玉跳槽的機會了。
說的也是,明月庵供奉的是三清道祖。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馬婉兒和俞鈺姑娘都被請進了庵裡,在妙玉師太的陪同之下,靜坐在蒲團上面,靜聽著一位看上去四十出頭的中年比丘尼呢喃輕誦經文。
馬婉兒卻知道的,這位看似中年比丘尼,其實已經七十多歲了,只是她保養極好,或許出家人清心寡慾,沒有太多的紅塵糾纏,心態自然平和,因而歲月的痕跡都難以奈何與她。
她的臉型有些兒清瘦,卻更多的清秀,不難看出,她年輕時候應該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
馬婉兒雖然不知道坐在對面這位看似平和的比丘尼是天下之間神一般的站著的巨人之一,只是知道,她是妙玉的師傅。妙玉師太經常送給她的“駐春丹”,便是出自她的手。所以,對於恩人,她幾乎比妙玉師太對她師傅的態度還虔誠與尊敬。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