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
夢夫人被逗笑了,甚至,老爺子也忍不住露出深深的笑意,刀削般稜角分明卻英俊得讓六十歲同齡的男人充滿嫉妒恨,他呵呵一笑,緩緩道:“丫頭,你是那個兔崽子打自十歲以後我第一次所聽見的稱讚言語。你可不知道啊,他啊,從小就習慣了欺負人了,開始有些人上門投訴,我們是大家大戶人家,在不容自己人吃虧的前提之下,只好吩咐下去讓賬房先生賠償人家錢款,賠啊賠,都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那個時候啊,賬房先生老是跟我訴苦,我就不耐煩的向他擺手——哆嗦什麼,只要咱家的人沒受委屈,再多也賠。”
彩蝶暴汗,攤上一個如此縱子行兇的爹,不翻天那才叫怪呢!老爺子微微苦笑:“他雖然整個就敗家子的樣子,但比起兩個木訥的哥哥來,還是讓我比較安心的,起碼,不會吃虧。”
夢夫人好像不太樂意的樣子:“他哪裡敗家了,自從十五歲以後,就開始給家裡賺錢了,到現在為止,他賺賺取的錢最少比當年賠出去的錢翻了好幾番呢。”
老爺子沒好氣的道:“他那是耍。。。。。。。”
“耍流氓”三個字老爺子不好意思說出來,夢夫人卻沒有任何顧忌的,眼神還閃閃發光的充滿了無比的驕傲:“耍流氓又咋地,耍流氓也是一門技術活好吧?”
老爺子無奈的呵呵笑了。
彩蝶也笑了。
東拉西扯了一會家常之後,老爺子才神色一凝,極是凝重的看著彩蝶,道:“丫頭,你是不是鼓動那混賬小子去搶女人了?”
一個為人妻子的女人,居然鼓動自己的丈夫去跟別人搶奪另外一個女人,這種極富挑戰性的行為,自然比父母縱然兒女無法無天更讓人難以體會或感受,如果一定需要打個比喻,可以看是一對富裕的土豪夫婦當中,丈夫或是妻子鼓動山賊劫掠妻子或丈夫的錢財。
這,應該是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情。
夢老爺子夫婦盯著彩蝶看,他們的眼神裡面絕對沒有一絲兒的代表愚蠢的東西,而是,瀰漫著一種深深的疼惜與溫柔。
夢夫人感覺眼角有點兒溼潤了,抬起指尖輕輕劃去某一些彷彿難以看見的感動。她同樣身為女人,才能夠真正的體會和理解自己的男人把他的愛切割為幾份投送到其他女人身上的痠痛與無奈。
夢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嘆息:“丫頭,你是一個有魄力的孩子,我非常的欣賞。但是,這一回,兔崽子恐怕要吃虧了。”
夢夫人也是冰雪聰明的女人,輕輕點頭:“不錯,小遊越界過去,明面上是對南宮世家,其實,已經無形之中,迫使四大世家抱團作戰了,他單槍匹馬的,我有些擔心了。。。。。。”
老爺子搖搖頭:“這些不是重點,我們都是生意人,作戰的方式,很可能會轉到商戰範疇之中。”
夢夫人冷笑:“那更好,我們的錢莊控制全國大小城市無數,將與他們合作的所有家族資金凝滯,看他們的生意還有誰做。。。。。”
老爺子道:“夫人,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夢家雖然在很大的程度上控制了資金的流轉速度,但是,四大世家卻完全控制著江南的水運航道和紡織工序;換言之,我們夢家只是可以壓制資金運作的速度,卻終是不可能無限期的凍結不放;然而,江南的水運航道卻是江南商家賴以生存的渠道,誰輕誰重,一目瞭然。”
彩蝶道:“阿爸,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官府若是強制要求水運航道給予開通,他們敢公然拒絕嗎?”
老爺子看著她,眼裡露出一絲內疚,因為,很早的時候,他就開始提防這種情況發生,所以,赫連彩蝶,幾乎是他某個構思之下產生的犧牲品。
老爺子嘆息道:“到時再說吧。”
彩蝶道:“不,爸,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