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出來了,大家做了好幾十年的兄弟,情誼頗深啊。
不過,岡田一郎雖然比較羨慕和欣賞這種兄弟情深,卻並不代表他就會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大度放手。
欣賞是一回事,殺人是另外一回事,兩者並無任何關聯。
岡田一郎不一言,大步而上,一劍遞出,嗡!
一聲極的破空聲,一抹冷電宛如一道毒蛇望山口故三的胸**去。後者手也是極快,抬手橫刀相阻——然而,老前輩,人家手上拿著的是實打實的精鋼鑄造的寶劍好嗎,你拿把竹刀去抵擋,你以為你的內家真力果真已經到了揮綢成棍舞木為鋼的高階境界了嗎?
咔嚓!
沒有任何懸疑,竹刀應聲而斷,冰冷的劍尖在他心口一點而退,彷彿咬噬成功的毒蛇,一吻而退。
山口故三高大的身軀彷彿定格了一般,任由斷刀墜落地上,臉上的憤怒表情還在,人,卻失去了呼吸。
“三哥!”山口有機猛然一驚,以他的絕佳眼力,居然沒有看出他三哥身上有什麼創口,或許,最大的嫌疑,是那毒蛇一般的一吻所留下心口處衣袍一線淺淺的裂痕。
但是,沒有血液流出來啊,莫非是傳說之中的隔山打牛,隔著衣袍震碎了他們三哥的心臟。
果然是老四經驗老到,剛才表示武技絕不輸於他之言誠為不虛,恨恨道:“穿心一劍,血來不及溢流,便已凝固!好快的劍!”
山口有機駭然道:“四哥,真是如此!?”
老四緩緩道:“不錯,岡田先生劍法以快見長,可以把中土一招最是普通的‘白蛇吐信’施展的如此出神入化,世間劍客即使是多如過江之鯽,恐怕也再無幾人出其左右罷。”
岡田一郎鳳眉一挑,淡淡道:“想必你是在拖延時間,等候你們的援兵是吧,如果是這樣,我拜託你們趕快打消這個念頭。”
山口有機與他四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見了恐懼與絕望。
恆一少爺大聲道:“你莫要危言聳聽,你可知道,我們山口家族為了對付夢先生,來了多少高手嗎?”
岡田一郎看也沒有看他一眼,道:“二十八人,其中,尖頂高手七名,一流高手一十二名,其餘九名也都是上等好手,我說的可對?”
隨著岡田一郎如數家珍一般唸叨出來,山口有機和他四哥二人已面色如土,恆一少爺更是呆若木雞。
岡田一郎道:“要不然,你們的聚合時間早就過了,你們以為是下雪阻礙了度麼?好笑至極。”
山口有機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是你把我們的二十八人屠殺的?”
岡田一郎微笑道:“這個,我倒是不敢獨攬功勞,是我和夢先生聯手乾的。”
沉默。
山口有機兄弟二人無話可說了,畢竟,便是三哥沒死,傾其三人高絕武技強強聯手,也未必能夠全部殺死那二十八名高手,而,人家僅僅兩人就解決掉了,並且,還好像非常輕鬆的樣子。
可想而知,這裡面,存在著多麼巨大的差距!
在戰鬥之中,差距,代表著的,便是死亡。
當然,承認不敵,是一種理念,而生死存亡之間,求生**乃人之本能,尤其,當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悲壯生成,便會催生澎拜的無盡戰意,瞬間將理念焚燒灰燼。
瘋狂的戰意,終於在沉默之中爆。
山口有機兄弟二人同時一聲厲喝,同時揮刀直取岡田一郎。
此時此刻,他們腦袋裡只要一個念頭:跟岡田一郎拼命!
至於恆一少爺麼,對不起嘍,我們都不知是否能活下去,兼顧別人那是華麗的奢望,你還是自求多福罷。
恆一少爺似乎接收到了他們內心傳遞的資訊,拔腿就跑,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