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波,心藏斧鉞,吃人不吐骨。所謂的蛇蠍美人,指的便是她此類人了。
以夢同學的意思,他是準備當吃瓜觀眾的,雖然大家都要趕路,但是,好歹也是你們先到的,清理路道的責任你們是責無旁貸要一肩挑起的,罷工啊?成啊,大家都坐下了好生耗著便是。反正,帶著的吃喝相當充足,這兒又有養眼的美女觀賞,倒不失為人生一大快事。
哪料到,就是枝子小姐多事,善心氾濫,好吧,血的教訓,會讓你懂得,不僅氾濫的洪水會害人,氾濫的善心也會害人的!
顯然,枝子小姐醒悟了,後悔了!
她一聲嬌斥,嬌軀從鞍上飛射而起,半空之中,拔劍,當頭一劍,向如伊夫人凌空劈落。
如伊夫人不僅手上沒有兵器,就連穿著薄若蟬翼的紗裙也是一目瞭然看出她身上絕對沒有任何兵器。
迎著凌利無匹的劍氣威力,她居然只是往旁邊挪動了一步,同時,亮出雙掌,掌心赤紅,掌力一吐,無聲無息,但是,延伸出去的丈餘空間,空中的雪花瞬間氣化消失。
枝子小姐的精鋼寶劍居然也宛如放置火爐炙烤一般泛上一層紅光,熱氣騰騰,連劍柄都好像火炭一般燙手,幾乎被她脫手扔掉。
當然,枝子小姐實乃北上家族百年不出世的奇才,一身高絕武技,傲立當代,又豈是易與之輩?
她狠咬銀牙,強忍灼熱之痛,推動全身內氣,灌注劍鋒,剎那間,竟然生生把劍上的紅光逼退劍尖之外,然後,在如伊夫人滿臉驚訝表情之中,劈之下來。
嗡!
堅實的山路被劈開了一道深達盈尺的溝壑,沿著如伊夫人的腳邊延伸數丈。
如伊夫人忍不住讚道:“好,你是能夠抵擋我火山掌的第一人。是北上家族的北海寒流吧,倒要見識見識。”
枝子小姐冷冷道:“就讓你長長見識。”
如伊夫人面帶笑容,道:“別教我失望哦,小妹妹。”
枝子小姐冷笑一聲,道:“你居然還有心情,我都不得不對你佩服到不行不行啦。”
如伊夫人面露笑容,目光流轉,一邊笑著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我怎麼會沒有心情呢?額。。。。。。”
她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看上去,好像不是肌肉運動產生的條紋,而是雕刻上去的,美豔之中,痕跡嚴重,違和感破壞了所有的美感,讓人生出一種要拿刀子給她削平的衝動。
如伊夫人看見了夢同學緩步走過來,他臉上沒有了一絲笑容,甚至沒有了一絲兒的感情色彩,假如,哪個盜墓者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挖掘出一具棺木,掀開蓋板,裡面躺著是一個死去多年卻身體沒有任何變化的屍體,忽然站起來走路,他的眼神和表情,一定是如此的。
他從如伊夫人身邊擦身而過,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留下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三個字:“留她命。”
然後,如伊夫人便宛如著魔一般,看著夢同學徑直走到打鬥場中,立刻有兩個武士熱情的招待他,兩把鐵鏟劈頭蓋臉的向他砸過來。
他只是上身微微晃動一下,便讓過去,然後,雙手探出,一人賞了一個耳光——對,是華夏最為正宗的打耳光,絕對不是特種部隊一擊必殺那樣要求拳心虛握中指關節凸出成鳳眼拳的砸打,而是直接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啪啪。
兩聲輕響,好像煎荷包蛋把雞蛋殼敲破的聲音。
不過,兩個被獎賞耳光的漢子卻楞是一頭栽倒在地,乾脆利落的扔掉手上的鐵鏟,雙手捂頭,痛苦萬分的搖晃著他們的腦袋,好像,那已經不是他們的腦袋,非要將之趕出脖子之外,早折斷早舒服。
他們怎麼啦?
難道是他們去迎接的人太少了,他們的熱情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