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孫秀帶領黃尋來到南苑拜訪三舅賀達。“三舅可在,外甥孫秀前來拜訪”。“進來吧”。黃尋隨孫秀進入南苑,入目可見一排兵器架,架上有各類長柄兵器,有戈、戟、槍、矛等。只見賀達正在練槍,這槍乃是一柄鑌鐵槍,一看就不輕。黃尋心下了然,看來這賀達乃是以武將身份立業之人,怪不得在賀齊手底下做事,不像孫秀大舅和二舅在地方上任職,因為賀齊帶的兵要讓賀達統領陷陣殺敵,所以才跟賀齊住在一齊吧。賀達見孫秀帶來一個年經人,布衣緊袖,一副書卷氣。感覺不怎麼歡喜,畢竟武將還是喜歡直性子的人,與文人打交道太麻煩。“三舅我來為你介紹,這位乃是我表兄黃尋,因家中零落,故來投我家,現住東苑廂房,同府居住,我帶領其來拜見三舅,還請三舅勿怪我無禮”。“孫秀,你就是被那些腐儒教壞了腦子,你讀那些書,能讓你出人頭地嗎,你外祖,你父親,哪個不是領兵殺敵起家,再看你父親亡故後,你家沒了部曲,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我本來就讓你外祖答應讓我教你練武,可你母親說戰場兇險,你父親就是死於其上,堅決不讓你練武從軍。你母親是我妹妹,我也不好違揹她的意願。可你看看你母親讓你讀書,能讀出個什麼,這年頭有武力有兵卒有功名在身,才能保護家族長盛不衰”。“賀達劈頭一頓數落孫秀,孫秀只能懦懦點頭。黃尋看不下去了,這人將讀書貶的一無是處,誇大了武力的作用。沒錯,在這三國亂世,武力的確是安身存家之本,但治事還是得用讀書人。黃尋於是開口說道:“賀大人之言,黃尋不敢苟同”。“我自與我外甥說話,哪輪得到你這外人插嘴”。“三舅,黃尋被外祖親賜了表字,並且認了表兄與我同輩,以後黃尋見之,也可呼外祖了”。“既然父親這麼說了,那我就不說你是外人。但是你也別想用你那口舌來跟我繞,我是武將,你若不服,咱倆就過過招,你能在我手底下走個十幾回合,我就聽聽你的說法。怎樣,來不來”。黃尋聽完,心想道,得了,碰到個渾人,我現在可是以文立世,哪懂什麼武術啊,真要上去,還不知能不能回家呢。黃尋直接閉口不言,賀達見了,說道:“兩個讀書的真沒男子氣概,算了,孫秀你們回去吧,別打擾我練武”。孫秀只得帶著黃尋回到東苑。“表兄,實在抱歉,我三舅從小習武,由於我大舅,二舅都習文任職,所以外祖讓三舅習武以領導家中部曲,但是卻也讓三舅學習經義等儒家文章,可三舅練武之後,覺得以手中長槍大可保家報國,所以對文事不放在心上。後來三舅跟隨外祖討伐山越有功,被命為威越校尉,就更不把文事放在心上了。本來想讓表兄認識三舅,以後好更與賀家往來,沒想到認識是認識了,但是這結果可與我的初衷事與願違,還請表兄見諒”。
“表弟不必自責,賀大人乃是武將,自然有武將的處事標準,不過我馬上就要去鄱陽討伐山越,到時候有了軍功在身,想必賀大人對我的看法會改變的”。“對,那我就提前恭祝表兄得勝歸來”。黃尋對孫秀說自己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告別孫秀,來到竹林與張奐等人匯合。“遠達,如何”。“外祖已同意我鄱陽投軍的計劃”。“好,如此一來,為少主建軍之事已邁出第一步了,遠達既然要建軍,就必須要人建立骨幹團隊。我這些年在武昌發展天師道,一方面是為了煉丹求財,還一方面是佈下暗子,以便速傳訊息。我在武昌多有一些手下都是伶俐精幹之人,過幾天我將他們帶到城外一處石洞,只待遠達前往鄱陽,我便令他們隨你前去建軍”。“那便多謝張師了”。眾人再議定行程,然後散去。過幾日黃尋從北苑得到了推薦信。心想終於可以展翅高飛了,不必再過寄人籬下的生活。當下打點行裝,遂後叫來孫秀言道:“表弟,外祖推薦信已至,我現在就欲拜別舅母前往鄱陽投軍,還請表弟與我通報”。“表兄雖只與我相聚一月有餘,但我卻親愛之,實不捨表兄離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