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得顫抖了：“柳……柳佩，我，我，我去叫醫仙。”說著就要起身。

可柳佩卻握住了灸舞的手：“小龍……別走……小龍……”淚花在她的眼中閃爍，呢喃聲中透出幾分虛弱和無助。

灸舞湊近柳佩，柔聲安慰道：“我不走，我去叫醫仙來。”

柳佩卻再次拖住了灸舞，她幾乎哀求地：“不要去……我很好……”

“柳佩……”

柳佩怔怔看著灸舞，眼神帶絲迷惘：“灸舞……是你麼……？”

灸舞忙握緊了柳佩的手：“是我，是我。柳佩，你看啊，是我。”

柳佩卻皺緊了眉頭。

灸舞相當緊張：“怎麼樣？怎麼樣？是弄痛你了麼？”

柳佩搖搖頭，卻滿眼哀怨：“你這個壞蛋……！”

灸舞一愣，低下了頭：“對不起……我……那天說的都不是真心話……真的……看到康成追你去了……我也很怪我自己呢……”

柳佩從灸舞的身上移開了眼神：“康成……他還好吧？”

“嗯”灸舞依舊低著頭，“他也回到峽谷了，醫仙在治療他。你放心。”

柳佩輕輕撥出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差點把灸舞當成冷血負心漢她就沒來由的後怕，卻也相當委屈：“都是你，都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習慣性地想要出手打灸舞，卻被肩頭的劇痛牽住，她痛苦地咧開了嘴。

“柳佩？柳佩？”灸舞慌了，起身就要去找醫仙，可手卻依舊被柳佩死死拽住，不，不是拽住，而是掐住。痛苦中的柳佩已經把指甲深深掐入了灸舞的皮肉裡，而慌亂中的灸舞居然壓根兒都沒覺得痛，“柳佩……”

肩頭的疼痛感終於慢慢消逝了，柳佩也慢慢睜開了眼睛：“不要……不要去……不要走……”她虛弱地哀求著，她正經歷著灸舞曾經歷過的無助和恐慌，沒來由地害怕灸舞一轉身便一去不回頭了，現在她只剩下灸舞了，他不能走掉的。

“我不走，我不走，”灸舞自然明白這種感受，不，是太熟悉了，為了使柳佩安心，他重新坐了下來，“你不要亂動，你的肩膀受了傷。我……也許……醫仙……”

“我……沒事……真的，現在不疼了……不要走……”柳佩依然在哀求，但她也注意到自己還掐著灸舞呢，趕緊鬆開了灸舞的手，看到灸舞手臂上被掐出來的兩道紅紅的指痕，滿臉心疼和愧疚：“你……對不起……”

“沒事兒，我也一點都不疼，真的。”灸舞燦爛地笑著，他把胳膊伸到柳佩面前，“你要還疼再掐就是。”

柳佩望著灸舞笑得燦爛的臉，眼眶漸漸紅了。

灸舞這下又慌了，都說女生難哄還真是的誒，怎麼又要哭了，他不知所措地解釋道：“那……那個……我……你不會疼了……我，我開玩笑的……你肯定不會再疼了……”

“傻瓜！你這個傻瓜！”柳佩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攬過灸舞，將他緊緊地攬入懷中，“你這個壞蛋加傻瓜！我恨死你了，恨死了……”她的聲音滿含淚水，帶著嬌嗔也帶著愛憐。

灸舞更加不知所措了，弄不清柳佩是不是還在生氣，既然生氣幹嘛抱著他？沒有生氣的話幹嘛說恨他。怕弄痛柳佩，他不敢亂動，只是不安地重複著：“對不起……”然後就是一遍遍解釋他真的不是真心要趕她走，他是氣糊塗了……直到柳佩輕輕在他臉膛啄了一下，他才結束了這貌似鬼打牆的道歉，紅著臉愣在那裡很久。

“喂！傻子，你要賴在我身上多久？”柳佩也已經滿臉通紅了，她自己也說不清怎麼就親了這冤家一口，她其實蠻想伸手打他的，結果卻……哎呀，有這麼丟人的事麼？

灸舞趕緊抽身站了起來：“我……那個……”好像說什麼都難以消解這種尷尬，只是心裡卻甜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