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微微一震。
三公子道:“怎麼,你還不懂?”
阿飛眼神裡迅速掠過一絲兒的不忍,道:“懂。”
三公子點點頭,揮了揮手,道:“你去罷。”
“是。”
阿飛退出了書房,望後院而去。
當阿飛走到鞦韆架下面的時候,那個美麗的女孩已經不在此處了。
放眼四周,花木扶疏,芬芳漂流,然則一片寂靜,連原本在亭子裡面的兩位老者也走了。
阿飛剛剛舉起一隻腳準備離開之際,忽然,一個極低卻極是歡喜的笑聲鑽進了他的耳朵。
笑聲很低很輕微,倘若不是此下極為寂靜,倘若不是阿飛凝神關注周邊的環境,如此低微的笑聲,很容易被清風吹拂而過的花枝樹葉子蕩起的聲音所掩蓋過去。
阿飛的眼睛望向亭子旁邊的水池,而視線的焦點落在水池中間那一座假山。
假山之後,赫然蹲著一個身穿豔紅裙子的女孩。
水池中有快活遊走著的魚兒。
紅裙女孩伸著一截皓白如玉的手臂探進了清澈見底的水中。
朝陽照在水中,折射的水光和紅裙的鮮豔糅合聚在她美豔的嬌臉上面,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女孩的小手不停的逗弄著小魚兒,看著魚兒遭受驚嚇而狼狽不堪的樣子,她臉上原本的失落已經消散了。
當阿飛輕輕的腳步聲到了她的身後,女孩以為是三公子感覺對她忽然冷落的補償,心懷愧疚向她道歉,她更是高興了,大聲喊道:“三公。。。。。。唔——”
她也就僅僅說出了三個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一雙手由她身後伸了過來,一隻捂住了她的嘴巴,一隻掐住她的喉嚨,她還來不及展現她的恐懼和絕望和掙扎,就香消玉殞了。
中午。
開飯的時候,作為華家的對外營銷商區域代理商,劉鑫臺被安排到了上席,有幸的跟華家幾位大權在握的長老同臺共席。當然嘍,劉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在西南蜀川一帶,還是挺吃得開的。
尤其是,他跟青城派的掌門高連垌有極深交情。這還不算,青城派的一代驕子、被譽為整個武林年輕一代武學天才趙珏,便是他妻子的親外甥!
華家看上的,實在不是劉鑫臺本家的實力,而是他的社交圈子和裙帶關係網。
華雲軒長老也很高興,畢竟,找到一個實力不錯的合作伙伴,對華家總算有了貢獻的意義,不至於,自己都六十好幾了,雖然不排除倚老賣老佔據了長老一席之位,卻也常常因為沒有任何建樹而慚愧,常常感覺背後人的眼光異樣。
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所以,他很是高興,並不惜自降身份,親自給挨著他身邊的劉鑫臺倒酒。
本來嘛,雖然劉鑫臺被華家推上了蜀川區域總代理商,地位也搖身一變水漲船高了,但如若跟華雲軒這等實質手握一方經濟大權的貴族長老相比較,那基本是要被秒敗的。
所以,讓一位地位高貴的貴族長老親自招待,他當該須是誠惶誠恐萬分感激的。
然而,劉鑫臺眼神恍惚沒有焦距的四處飄蕩,分明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華家主拿起酒杯,跟他輕輕碰了一下,微笑道:“劉兄弟請放心,我已經著人去找令嬡,這莊子畢竟不小,新奇景點也是不少,怕是姑娘一時迷路,也不足為奇。”
劉鑫臺年紀四十七八,或許由於較長奔波勞碌,面板比較黝黑,一襲海藍長袍,倒也顯得幾分精壯。此際,他的黑臉上似乎更沉澱了一些黑素,使得整張臉幾乎貼近了醬紫之色。
他看見了三公子,華文斌。
華文斌是一個人,手搖紙扇風度翩翩的走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