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悶氣而已。”
高巖竹道:“你何來悶氣?”
馬公子冷冷道:“老高,你別告訴我,當年家父之死,與你們毫無關係的。”
高巖竹一窒,居然無言以對。
馬公子嘿嘿冷笑一聲,也是無語。
高巖竹咬了咬牙,道:“莫非,這些,是夢家三少告訴你的?”
高巖竹點點頭,道:“三少或許為人不怎麼樣,但是,他絕對不會說假話——因為,以他站在的地位高度,他不屑。”
高巖竹也只得同意,嘆息道:“三少,他沒有說謊。三少,真的好手段呀,佩服佩服。”
馬公子都:“你佩服三少?”
高巖竹點點頭,都:“當年,他們夢家兄弟之爭,三少對京城陌生,人際關係太淺,不敵他二哥,被逼出京城,而三少不滿他二哥把集團搞得烏煙瘴氣,便下了莫大決心,不惜以夢家集團倒閉作為代價,和木靈道合作,謀劃各種策略,最終把他二哥擊敗。當年,木靈道坐地起價,要的很狠,夢家集團的財富十有七八都進入了他的私人腰包,可謂極盡趁火打劫之能事。這些年來,三少表面上跟木靈道依然是來往親近,似乎他已經忘掉了前塵往事,恩怨不在,然而,實則,卻是從來都不曾淡忘,一旦有適當時機,他絕不會放過。就好像現在。。。。。。”
他看著馬公子道:“馬公子,如果我說,連你都被三少利用了,你可相信?”
馬公子點點頭,緩緩道:“知道是一回事,做與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高巖竹嘆息道:“是啊,你沒有錯,我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木靈道那老傢伙,既然早知三少是個狠絕之人,明明知道他決計不是個甘心吃虧的主,總有一天會回頭清算的,卻偏偏那麼愚蠢的招惹與他,不是自己作死嗎?”
馬公子目光一閃,道:“其實,當時三少和木靈道合作之時,為了要絕了他二哥之退路,提出一項刺殺官員要求,便是已經把你們算計進去了。”
高巖竹微微一愕,道:“此話怎講?”
馬公子緩緩道:“因為,不管你們要把刺殺的物件安排到哪一個官員身上,結果還是今晚這個樣子——三少一定會把該官員的後人磨礪成為一把刀,一把砍殺你們的刀。”
他一字一頓道:“因為,我便是如此走過來的。”
高巖竹呆住了。
一個無意功名政途的,對經商欠缺興趣的公子爺,只因為了仇恨,他潛伏黑暗之中,飽受孤獨和悲痛的折磨,堅韌不拔的磨礪自己,讓自己快的強大起來,他所付出的代價,該是多麼的恐怖!
高巖竹輕輕嘆息,彷彿喃喃自語道:“馬公子,我要提醒你,你滅了木靈道或許可以僥倖,逃過朝廷追責,我這兒,你怕你不成呀。”
馬公子冷笑一聲,道:“有區別麼?”
高巖竹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馬公子,你究竟年輕啊,木靈道雖然是當今皇上面前的紅人,但是,他到底只是一個宦官,他的死,也許皇上會難過一陣子,而難過之後,並沒有任何損失。而我,和墨之理這等功勳在身的朝廷重臣,缺了哪一個,朝廷的勢力派系之中,便會由此牽一而動全身,勢力失衡,引動盪,乃至牽涉到社稷的穩定性遭遇打擊,從而驟起波瀾,掀起血雨腥風也是未知,若如此,你便是引戰亂的罪人,這個責任,你捫心自問,你承擔的起嗎?”
馬公子愣住了。
政治那些深奧的東西,他雖然不懂,但是,他想象得到,朝廷派系林立,這是歷朝歷代都繞不過去的政治元素,有時候,政治鬥爭,比江湖爭鬥更殘酷更血腥。
也許,高巖竹說的沒有錯,一旦他們這個聯盟勢力倒塌,其他的勢力派系此消彼長,自然會坐之不住,趁勢打壓,體制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