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處,才現了,藤田三郎已經在前面站住了腳步,正與一人默默對持著。
那一種奇異的寒意,便是他們那邊穿過來的。暗黑之中,看不清對面的人之模樣,但是,看得出來,藤田三郎非常謹慎,緩緩道:“師太,請你讓開路。”
對面的人竟然會是位師太?
對面的人一開口,果然是女子,她淡淡的,卻使用不用質疑的堅決道:“貧尼不會讓路,你要過,便從貧尼的屍體上踩過去。”
藤田三郎道:“你這是何苦?夢中游滿手血腥,說魔之入體都不為過,他不值得你為他如此付出。”
女子道:“值不值得,在於貧尼。”
藤田三郎道:“師太的性情敢情跟尊師同樣執著啊,皆是為。。。。。。”
女子截口道:“門主再也休提家師往事。”
她的聲音和語氣似乎很是那麼平淡,但是,一絲隱隱的不平卻仍然流露了出來。
藤田三郎微微一凝,道:“你為尊師感到不平?”
女子沒有猶豫,更沒有任何掩飾,直截了當道:“是。”
藤田三郎微微一笑,道:“你多大的年紀,數十年前,你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道聽途說,不足詮釋很多你不懂的東西。”
女子淡淡道:“貧尼只是知道,家師最是牽掛的人,是綠足神僧前輩。如若不是門主橫加插足,他們已經是一對神仙伴侶。”
藤田三郎笑的更愉快,道:“假若一份愛情果真極深,便如銅牆鐵壁固若金湯,哪裡容得第三者的插足餘地呢?”
或許,此乃事實。
女子無言以對,沉默了。
藤田三郎循循善誘,道:“師太,據我所知,夢中游妻妾成群,實為好色之徒,思想齷齪,原本就不該為江湖道義所容,師太秉承佛道兩家,除魔衛道,方顯佛門之慈悲道門之自然。如若執迷不悟,怕是魔障叢生,有傷修為。”
女子輕輕道:“多謝門主關心啦。不過,你這一番話,來的太遲,貧尼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藤田三郎一窒,語氣森然道:“師太,你這是消遣我麼?”
女子道:“門主那樣認為,貧尼也沒有意見。”
藤田三郎沉默,沉吟了一會兒之後,手按劍柄,緩緩道:“聽說,紫煙神尼的數名弟子當中,只有師太你一人才是真正承傳了她的武功,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也不是。”
女子沒有說話,袍袖微抖,一物滑落手中,風拂過,蕩起一蓬絲質之物,絲絲有聲,似乎是一柄佛塵。
藤田三郎語氣更見冷若冰霜,哈哈一笑,似乎有些蒼涼也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憤怒:“好好好,連一個小輩都敢對我出手了,紫煙呀紫煙,你教導的好徒弟啊,今日之事,想必你也是對我當年抱恨在心的報復吧,也罷,既然,你已絕情如斯,便莫怪我無情斷義啦。”
他一聲低吼,道:“小丫頭,仗著幾分本事,居然膽敢伸手管老夫之事,老夫便是要讓你知曉,你不僅不夠資格,連小命都得扔在這兒!”
女子淡淡道:“請。”
藤田三郎手動,劍出。
桑!
一抹光芒劃破蒼穹,似乎把整個蒼穹一刀劈開了兩半。
當三大姨之丈夫忽然覺異樣之時,駭然現了他的身體已經被從頭頂以落劈開兩片,各片上的眼睛都可以清晰的看著自己的另外一片逐漸遠離,直到摔跌地上,才完全沒有的意識。
咚!
一聲悶響,大地震動,村口兩旁的大樹似乎遭遇強地震,紛紛下沉三尺。
女子足下霍然一跺,拂塵一抬,豎立起來,根根似鐵,迎著劍芒,玉腕轉處,虛空一劃,佛門神技之“佛光初現”,幻起一圈圈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