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還好我回的及時,嚇死我了,我以為叫不醒你了。”
“別晃我,我想吐。”
沈定轍扶他坐好,“不晃你,你衣服都汗溼了,先測下多少度。”
溼衣服被換掉,已經不燒了,只是疲憊,全身上下使不上一點力氣,虞添識渾渾噩噩地看著沈定轍忙碌,倒水,煮粥,替他拿被子,還要誇他:“你的免疫系統剛跟病毒打了一仗,你方大獲全勝,你真厲害。”
虞添識想笑,靠在沙發上,夢裡的情形歷歷在目,他知道沈定轍會找他。
晚上,虞添識又燒了起來,沈定轍不敢睡覺,整晚守著他替他物理降溫,虞添識趕他走,讓他不要靠近,沈定轍強硬地吻上去:“現在你趕我走都沒用了,要傳染現在已經染上了。”
“我沒有力氣罵你。”
沈定轍抱著他,擠到他床上:“那等你好了再罵。”
天亮,陽光灑進臥室,虞添識身體沒有昨天沉重,望著家裡忙碌的沈定轍,滿滿安全感。
晚上,沈定轍再度擠上的虞添識床,這次他再吻虞添識,虞添識沒有拒絕,衣服一件件落在地板上,沈定轍忍得腦門冒汗,退開些許距離:“怎麼不拒絕我,你知道的,我對你沒有抵抗力,你不拒絕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引誘。”
虞添識勾著他的脖子:“那就再靠近一點。”
“你才剛好,你身體受得了嗎?”
“身體沒事。”
沈定轍抱著衣服往外跑:“你說過不會因為感動跟我……你好好休息,有不舒服再叫我。”
虞添識在身後叫他:“可是我想。”
沈定轍暗罵了聲不爭氣的自己,又光著跑回來:“那我輕點,有不舒服你要說。”
虞添識拍了他一巴掌:“這個時候不要說話。”
兩天後,換沈定轍躺在床上,他像只粘人的貓,恨不得把虞添識綁在身邊,還理直氣壯:“我不借著生病多貼著你,後面好了你又離我幾米遠,我得抓住機會。”
“行行行,貼貼貼。”
一個月後,羊城解封,沈定轍趕回鵬城看望梁秋儀後轉去聿城處理工作。
前其積壓工作太多,沈定轍這一忙就是半個月。
二月,天氣很好的一天,他接到虞添識電話:“我來聿城出差,你在哪,我去找你。”
沈定轍激動地打翻水杯,語無倫次:“我公司你知道的,哦,不是,我早換地址了,我,你去家裡等我,我把地址和大門密碼發給你,我處理完工作馬上回來,外面冷,別待外面。”
“別急,慢慢說。”
“我不急,我兩個小時後,不,我一個小時後到家,你在家等我。”
“好。”
沈定轍的房子位置很好找,虞添識順利進門,裝修風格跟他在羊城的房子很像,虞添識這才想到這個問題:他所喜歡的裝修風格,其實一直是沈定轍喜歡的。
家裡冷鍋冷灶,屋裡冷冷清清,客廳沒有電視,牆邊是一面木架,虞添識在木架上看到整排照片,全是自己的。
那張粘好的水母畫被裝進玻璃框掛在牆上,虞添識曾放在小叔那裡的“垃圾”全被沈定轍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