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眼睛一瞪,伸手一把抓住趙客的胳膊。
趙客下意識揮手想要甩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甩不開王猝。
再一想,也是,自己現在並非是自己,而是棺材匠人,樓老頭。
力氣自然是比不過王猝這樣三十歲出頭的漢子。
只見王猝雙眼警惕的左右打量一眼,從懷裡又掏出一個錢袋,塞進自己手上。
沉甸甸的錢袋子入手,令趙客不由緊起了眉頭,他雖然並非是真正的樓老頭。
可王猝方才明明已經是給過了錢,這個時候,又給自己一個錢袋。
要說裡面沒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只見王猝驟然壓低嗓門,低聲道:“樓老頭,我這口棺材,你要……”
說著話,王猝湊上前來,附耳在趙客耳邊說起來。
只是趙客仔細聽,卻是什麼也聽不到,只待王猝說完了話。
自己不由點點頭,表示可以。
“那就說定了!”
王猝說完,放開趙客的胳膊,轉身快步離開。
“老頭子,怎麼樣啊!”
只見婦人從門後走出來,湊上前問道,只是一瞧趙客,卻見婦人突然一愣。
趙客沒在意,只道是已經談妥了,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王猝的要求是什麼。
邁步走進院裡。
婦人等趙客離開後,腦子不由閃過方才趙客臉上的神情。
猙獰陰沉,目含兇光,像是覆上了一層烏雲。
令人想起就令婦人不由自主的突然打起一個冷顫來。
邁步推開房門,只見趙客走進了院裡,然而一隻腳邁進門後。
趙客一抬頭,神色頓時愣了一下。
回頭一瞧門後,發現婦人已經沒了影子,門外黑洞洞一片,不時能聽到村子裡,傳來的犬叫聲。
“這??”
方才走出的時候,還是白天,如今走進來的時候,卻已經變成了黑夜?
也難怪趙客一時有些沒能適應。
“老頭子,快點把門關上。”
只聽屋裡婦人催促著,一邊催促一邊自己長嘆口氣:“哎,這個王家老太太真是不省心,你說人都死了,今天都下葬了,棺材裡突然蹦達了一下,村裡人都快嚇死了。”
“已經下葬了??”
趙客一琢磨,這才琢磨出味來,感情自己一隻腳走進來,卻是已經完成了棺材,人都已經下葬了。
至於中間這一天一夜,如何做這個棺材的過程,卻像是憑空被掐斷掉了一頁。
屋裡婦人還在繼續嘀咕著。
“你說,這都說入土為安,就這老太婆,死了還不安生,不過她這一死啊,王猝的媳婦,別提多高興了,這媳婦總算是熬出了頭,不然那老太婆,不知道還要活多少年呢。”
婦人嘴碎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堆。
特別是王猝的媳婦,就是胸前有一大塊月牙狀的胎記。
趙客聽到這裡,臉上突然笑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有胎記?”
“她餵奶的時候,我看到了,王猝家的孩子,都三歲了,還要吃奶,真是……”
婦人說到這裡,不由得笑出聲來,旋即催促道:“快點,床都鋪好了,趕緊的上床睡覺。”
一聽上床睡覺趙客差點沒滑上一跤。
一想到那位老婦像是水瓢一樣的身材,嘴角一抽,眸光突然看到前廳的屋門還關上。
眼睛溜溜一轉,連忙開口道:“你先睡吧,之前做棺材的材料,我還沒收拾乾淨呢。”
說完,趙客拔腿就跑。
“唉,明天……”
老婦從窗戶探出頭來,見狀連忙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