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可孩子不能不管啊,不管是害了他,慈母多敗兒!”趙寧兒繼續道,“臣妾不是什麼大家出身,就認這最簡樸的理兒!” “再說,您說他該不該打!教了好多天,免兔不分!” “孤像他那麼大的時候,兔字都不認識?你知足吧!”朱允熥開口,“孤知道怒你的心思,知道你想什麼,但凡事過猶不及!當大人的,不能把自己的心思,全加在孩子身上!” 趙寧兒眼圈一紅,沒說話。 朱允熥坐過去按著她的肩膀,兩人並肩坐下,“六斤是嫡長子,到什麼都是嫡長子,誰能越過他去?”說著,拉著對方的手,柔聲道,“別那麼重的心思,啊!不然呀,不用旁人,你自己就跟自己過不去了!” 女子為母則剛,不管多柔弱的女子,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孩子,都會變成母老虎。 朱允熥也理解趙寧兒的危機感,畢竟她們母子雖然有著尊貴的名分,可母族那邊實在是借不上力。 聽了這番話,趙寧兒沒有開口,而是柔柔的把頭靠在朱允熥的肩膀上。 “你呀,原來多好的姑娘,如今也學會胡思亂想了!”朱允熥親吻下對方的額頭笑道。 趙寧兒苦澀一笑,“這宮裡,不多個心眼,怎麼行!” “心眼多了,自己找罪受!”朱允熥笑笑,摟緊對方,微微搖晃著身子,“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起碼,在我面前你不藏著掖著的。我也知道宮裡的日子不好過,可是天家就是如此,沒辦法!” 兩人靜靜的挨著,就如同尋常人家的夫婦那樣。 朱允熥繼續說道,“總之有些事你放心,我不是糊塗蟲!”說著,他揉捏著對方的手,“好好的過日子,別想不該想的。即便有事,和我說就是了,也不能憋在心裡。” “再說了,你是東宮的正妃,未來的後宮之主,誰敢惹你不痛快?”說到此處,低聲笑道,“我的寧兒,可不是小白兔!” 趙寧兒抬頭,看著朱允熥欣喜的笑笑,隨即又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起一落之間,顯露出她白皙的脖頸。燈火之下,那處細膩如羊脂玉一般充滿光澤,潤滑晶瑩。 她本就是微胖的女子,如今為人母更顯富態幾分。 似乎感受到朱允熥的目光,趙寧兒微微一笑,“看什麼呢?” “看我媳婦呀?”朱允熥笑笑,從袖子中掏出一條做工精美的金珠短鏈兒。 東宮這些嬪妃之中,趙寧兒最是簡樸,平日很少穿金帶銀。而其他女子,張蓉兒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穿衣打扮自有風情。湯胖兒是公爵之家,自幼雖然當成男孩養活,可也是從小身邊就帶著教養嬤嬤,知道如何打扮的。 “這是?”趙寧兒先是欣喜,隨後不解道,“手鍊兒?” 朱允熥在她耳邊呢喃,“腳鏈兒?” “腳上怎麼帶?”趙寧兒更加不解,說著呀的一聲,原來腿已被朱允熥抄起。 先是褪去襪子,金黃色的腳鏈兒系在白生生的腳踝上,燈火下異常耀眼。 “好看嗎?”朱允熥笑問。 “好看是好看,可帶腳踝上算怎麼回事?”趙寧兒笑道,“腳上還要穿襪子呢,感覺怪怪的!” “帶它的時候,不穿襪子!”朱允熥繼續低笑,“這腳鏈上的金珠是空心的,裡面帶著小金豆子,跟鈴鐺一樣,動起來鈴鈴響!” “怎麼動?”說著,趙寧兒似乎明白了,臉上如著火一般。 朱允熥壞笑,“怎麼動,當然是我來動呀!”說著,手上微微用力,兩人躺下。 “殿下作甚!”趙寧兒的聲音蚊子一樣。 “你就生了六斤一個,不怕他寂寞!”朱允熥笑著,伸腳鉤住了帷幔。 “呵呵!”趙寧兒笑笑,忽然一把推開朱允熥,低聲道,“臣妾今日不方便!” “不方便?”朱允熥問道。 趙寧兒點頭,眼神中有些幸災樂禍。 “你不早說,我已箭在弦上了!”朱允熥栓雙頭抱頭躺下,“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 趙寧兒伸手,在朱允熥鼻子上點了點,又在靠近他懷裡。 “您心裡有臣妾,臣妾就心中歡喜!” “你別靠太近!”朱允熥嘆息苦笑。 趙寧兒又是一笑,翻身起來,走到外邊對著門外的梅良心吩咐幾句。 “嘀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