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勇認真地說道。但是那種親近之意;也明白無誤地表露了出來。試想一般的區委書堊記;陸大勇能這樣和他談話?只怕早就拍桌子開罵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陸大勇壓根就不會召見。現在嘴裡說是批評實則是一位長者對年輕人的規勸和開導。
劉偉鴻也很誠懇地說道:“是的;陸書堊記;我完全接受你的批評。確實是比較衝動了當時見了王玉聖那個慘狀;我也是有點控制不住心裡頭直往外冒火;就跟李兵動了手。現在回想起來;確實衝動了。”
這個話;一半是劉偉鴻給陸大勇面子,一半說的也是事實。
陸大勇親自趕過來;如此處置;說實在的;全都是因為李逸風關照在先。如果劉偉鴻只是一位普通的區委書堊記;陸大勇絕不會這樣處理的。
縣紀委幹部話陷劉偉鴻在先;刑訊逼供於後;確實是犯了嚴重的錯誤;甚至可以說是犯罪。但這只是就事論事。而國內官場;處理問題的時候;從來都很少就事論事。
官場有官場的規則。
紀委的權威必須維護。不管他們幹了什麼;你劉偉鴻動手就打;就指使派堊出所和公安局的幹警;將紀委的幹部全都關起來;擅自審訊;都是大大犯忌的事情。紀委系統的相對獨立性;造成了此案的特殊性。如果此事不是涉及到了劉偉鴻;陸大勇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平息地紀委書堊記張平安的怒火。儘管陸大勇作為地委書堊記;沒必要向張平安獻媚;但團結班子裡的同志還是很有必要的。一個普通的區委書記和地紀委書堊記孰重孰輕;陸大勇能掂量不出來?
但李逸風親自關照過的區委書堊記;自然又另當別論。
因人而異;因事而異;是官場上的又一個規則。
上級領導的滿意程度如何;是每位官員頭一想到的大事;其他的任破曉神靈手打何道理任何原則;均等而下之。同一件事;往往因為當事人的身份不同;處理結果也大相徑庭。
見劉偉鴻很坦誠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陸大勇比較滿意。李逸風親自提到的人;果然不同一般;絲毫也沒有世家子弟的驕嬌二氣。
孺子可教!
“不管怎麼說;林慶縣紀委辦的這個案子;犯了嚴重的錯誤。紀委幹部和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同流合汙;誣陷同志;這都是不允許的。我相信申克禮他們;能夠把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陸大勇明白無誤地說道。
劉偉鴻又欠了欠身子;說道:“是;謝謝陸書堊記關心。”
“呵呵;依法辦案;是我黨的宗旨嘛。”
陸大勇打了一句官腔。
陸大勇今天召見劉偉鴻;主要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李逸風關照過後;陸大勇自然對劉偉鴻的情況比較上心;但朱建國似乎對這個劉偉鴻十分看重;很快就將他提拔到了區委書堊記的位置上;二十三歲不到的區委書堊記;實權正科級幹部;在整個浩陽地區乃至更個楚南省;恐怕都是頭一份。陸大勇也就放下心來;暫時無須多操心。等過得兩三年,劉偉鴻年紀大丫幾歲;基層資歷也差不多了,陸大勇再將劉偉鴻提拔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便順理成章了。
不料忽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陸大勇便決定要親自和劉偉鴻見個面了;也到了該表示關心的時候。
“偉鴻同志;聽說你是首都人?”
聊了幾句案子;陸大勇忽然提起了私人話題;臉上嚴肅的神情自然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和藹的微笑;此刻的陸大勇;更像是一位忠厚長者;而不是地委書堊記。
照年齡看;陸大勇比劉成家還要大一點;乃是不折不扣的長輩。
劉偉鴻忙即答道:“是的,陸書堊記,我籍貫是首都夠”
“呵呵;怎麼會到楚南來工作呢?”
劉偉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