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長袖善舞,嘴巴也甜,左右逢源的,很受老爺的喜愛。至於後來怎麼會嫁到了外地,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沒落計程車族,倒有一番很大的緣故。當時,幸好四姨娘去求了老爺,才讓自己的女兒逃過了傅大夫的安排。不然的話,單憑大夫人一手遮天,還指不定嫁給那些又醜又老的糟老頭子呢。
較之四姨娘,三姨娘的女兒二小姐傅清嬋就沒有那麼好命了。雖說嫁個豪門,但對方是個狠角,兼之好色如命,把一個溫婉如水,青春年少的二小姐糟蹋得面黃肌瘦,憔悴蒼老得如同三十多歲的老婦一般。
從這些陳年往事上,傅清玉終於看清傅大夫的狠厲,除了自己生的兒女之外,別人生的全都是草芥,不值一文。
如今,見四姨娘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難道,大夫人又對她的女兒下手了嗎?
傅清玉對於這位半老徐娘,但依然風韻無限的四姨娘,並沒有什麼好感。上一次四姨娘不見了一枚貴重的簪子,就鬧得滿傅府不得安寧的事情,傅清玉還記憶猶新,所以,一直以來,對於這位四姨娘,傅清玉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平日裡見了面,只不過打個招呼而已,並沒有太深的交情。
所以,這一次,三姨娘四姨娘找上門來,而且指名要找她,還要她無論如何要幫忙,的確令她覺得意外。
四姨娘似乎看出傅清玉在想什麼,臉上不由有些尷尬:“六小姐,我之前有些事情做得過火了一些,六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裡去。”
既然四姨娘這麼一說,傅清玉也不好再說什麼,淡淡笑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難得我入府的時候三姐姐還惦記著我,四姨娘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六小姐你可知道,你三姐姐嫁的是當地的一個小有名氣的秀才?”四姨娘看著傅清玉道。
傅清玉點點頭:“雖說我與三姐夫素未謀面,但聽說是當地有名的一個秀才,縣太爺也很賞識他。”
這個事情是傅清玉在進入傅府的時候,從傅二公子給她的資訊之中瞭解到的。三年前,三姨娘、四姨娘與傅大夫人名爭暗鬥,在一次宮宴之中,設計陷害了傅大小姐,讓傅大小姐無緣嫁入忠靖侯府,讓傅大夫人吃了暗虧。三年後,傅大夫人伺機報復,在二小姐、三小姐的婚事上,大做文章。令二小姐傅清嬋嫁了一個紈絝子弟,而三小姐逃過一劫,嫁給了當地一個小家小戶。雖說是小家小戶,但三姑爺還是很勤奮讀書,也頗有些天份,在當地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秀才,也是此次秋闈中舉的熱門人選之一。
這一次,四姨娘前來求她幫忙,什麼人也不提,單單提了三姑爺,難道,那位小有名氣的秀才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果然,四姨娘的神色黯淡了下來:“你三姐夫,出事了。”
“三姐夫出了什麼事情了?”傅清敏問道,“三姐夫不是一直在積極準備著秋闈的考試嗎?”
一提到秋闈考試,四姨娘的眼眶便蓄了淚:“這件事情,壞就壞在那些詩文之上。”
“詩文?”傅清玉沉吟道,“自古文人狂士,言語上難免輕狂放縱一些,但是隻要不關乎社稷,不誹議朝政,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四姨娘抬起頭來,臉上的愁意更盛,“這件事情壞就壞在詩文上。”她嘆了口氣,“前幾天,你三姐夫與幾個秀才一起,到京城的太白酒坊以文會友。不知怎的,居然得罪了錢國舅,那位國舅爺一怒之下,竟然把你三姐夫告到官府,抓進了牢裡,說你三姐夫以下犯上,還作些什麼詩文,誹議朝政,還要革了他的功名……”
誹議朝政的詩文,那個飯桶一般的錢國舅也懂?傅清玉這回真是覺得訝異了:“四姨娘,三姐夫到底有沒有誹議朝政?”
“你三姐夫哪敢啊?”四姨娘惶急道,“你三姐夫不過一介文弱書生,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