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傅七小姐喘了一口氣道。
“小姐,我還是扶你到榻上歇歇吧。”春芳也嚇壞了,看到自家小姐這副樣子,馬上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雖然自家小姐一直不說,但她知道,自家小姐一定是十分喜歡趙二公子的,才會那般珍惜那副趙二公子作的畫。甚至不惜為了那副畫對底下的丫頭大打出手。那副畫修復之後,七小姐更是一天到晚看上三遍,愛不釋手,還親自放入櫥櫃裡鎖好,任何人都不得觸碰。
自家小姐喜歡趙二公子喜歡得如此之深,乍一聽到這個意外的訊息,怎麼會不花容失色呢?
春芳把七小姐扶到榻上,拿了個軟枕讓她靠得舒服一些。春蘭趕忙端來一杯熱茶,遞到七小姐的手上。
七小姐捧著熱茶,啜了一口,讓手和身子暖和一些,這才把震驚的心情平復下來:“春蘭,你繼續說。”
“小姐……”春蘭猶豫地看著七小姐,為難道,“七小姐,你如今身體不適,先歇一會,等晚上的時候我再說給你聽。”
七小姐倔強地搖搖頭:“我現在就要聽,我要知道,趙二公子的玉佩怎麼就到了六姐姐的手裡?”
當初她去看望傅清玉,看到傅清玉正在睡夢之中,那塊玉佩從脖子處露了出來。她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忍不住把那玉佩拿起來端詳。
以她堂堂尚書府七小姐的獨到的眼光,她一下子就辨認出,傅清玉脖子上佩戴的那塊玉佩的質地,絕對是稀世寶玉。再仔細看下去,她甚至可以肯定,這玉佩如此精美,絕對是皇宮之物,不然就是皇室貴胃的傳家之寶。
她當時就想,以她的這位六姐姐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五姨娘生的庶女罷了。五姨娘本來就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孃家自然不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作嫁妝。所以,如果說這塊玉佩是五姨娘傳給自家女兒的東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再認真看了一下,最後,她看到那玉佩左下側的暗紋裡,隱含著“香羅國”三個字。至此,她可以斷定出,這玉佩一定是香羅國的貢品。
至於一個進貢給皇上的東西,怎麼會流落到當時一個鄉下小姑娘的手裡呢?是撿的?還是偷的?七小姐無從定論。
她甚至覺得,這塊玉佩被傅清玉如此鄭重且小心冀冀地收藏在身上,想必是十分看重這塊玉佩的。七小姐甚至覺得,傅清玉身上的這塊玉佩,與其說是撿的,倒不如說這玉佩更像一個定情信物。
說是傅清玉撿的,或是偷的,都未免勉強了些。這世上,那有那麼巧的事情,偏偏有人會遺漏了這麼貴重的玉佩,讓人撿了去?或是沒有收藏好,被人偷了去?
換個角度而言,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忠靖侯府必定懸賞重金找回這塊玉佩。那樣的話,至少福鑫坊的師傅們會知道忠靖侯府失落玉佩的事情。
而對於傅清玉而言,如果是偷的或是撿到的話,她大可不必對於這塊玉佩如此上心。以她當時在水邊村的處境,早早把這塊玉佩出手才是道理。
因了好奇之心,七小姐畫下了那幅畫,並讓春蘭前去查訪。當初不過好奇心作祟,沒想到,查探出來的結果竟然令她大吃一驚。
再想及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趙二公子看向傅清玉的眼神就很不同。甚至為了教她的這位六姐姐騎馬,趙二公子不惜降低身份,屈尊去給她的六姐姐當馬伕。當時,她不過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如今細細想來,趙二公子對於她的這位六姐姐的好,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他們兩個一早就認識。
看到春蘭仍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七小姐忍不住喝道:“春蘭,我叫你說,你就快說。”
看著自家小姐如此堅持,如果不說與她聽的話,恐怕今天晚上她也會睡不著覺的。春蘭只好道:“小姐,你先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