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她去問的。”
如今,這話應驗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張婆子只覺臉上一痛,一個巴掌狠狠地摑臉上,接著,大夫人怒不可遏的聲音自耳邊炸響:“瞎了你的狗眼了,整件事情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嗎?沒有就沒有了,你難不成還要到外面碎嘴,弄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不成?”
把陶家送來的物件偷偷埋入花盆裡,然後送給傅六小姐,以此達到栽贓陷害的目的。這事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如今張婆子還要到外面找小廝問話,不是要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嗎?到那時,不只大夫人,整個傅府的顏面都不知該往哪裡放大夫人越想越氣,怕一個巴掌打不醒面前這個糊塗的老婆子,又揚起手來。
張婆子捂著臉,那一巴掌打得真是狠,火辣辣地疼,把她剛剛收回去的淚水又打了出來。她想這段時間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這十幾年來的厄運全集中到這段時間了。
見到大夫人又揚起了巴掌,張婆子忙倉惶地捂著臉躲閃,一邊躲一邊說道:“大夫人,老婆子我知道錯了,我是一時糊塗,一時想差了。夫人放心好了,老婆子絕不會洩露出去半分。”
大夫人這才把巴掌放下來,冷哼道:“知道就好。”
張婆子捂著腫起的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夫人教訓得是。”
這時,睛紫走了進來,有些驚奇看看腫起半邊臉的張婆子。張婆子尷尬之極,忙低下頭躲閃睛紫的目光。
“夫人,何大夫我已經把他帶過去,給胡媽媽看過傷了,並開了藥方。”睛紫稟報道。
“便宜了那個胡婆子”大夫人有些不屑道,“要不是因為明天老爺就要回來了,我才懶得去管她,任她自生知滅好了。”
傅老爺明天要回來,這府上發生這樣的一件事情,總會有人要居功說給她聽,且不論這人是三姨娘還是四姨娘,或是府裡那些心懷不軌,想著要藉此上位的丫頭們。到時那些人免不了會插上一腳,說她治家不嚴。所以,這些表面功夫,即使是多花一些銀子,她也要做做樣子的。
睛紫看看大夫人,又道:“方才我領何大夫過去的時候,看到六小姐也在那裡。”
“哦?”大夫人修飾完好的細細柳眉微揚,唇邊露出一絲笑意:“看來,六小姐也挺關心那個老婆子的。”
“六小姐總能這樣不失時機地表現自己。”張婆子小心冀冀地看了大夫人一眼,趁機加了一句,“她這番舉動,多是在收買人心,夫人可要小心。”
“人家那是人之常理,說什麼那個胡婆子也頂著一個忠僕的名頭,上午的時候又為了六小姐拼命,如果六小姐不去看她的話,不是被說成刻薄忠僕了?”大夫人嘴邊噙了笑意道,但眼睛裡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張婆子與睛紫一時間猜不透大夫人的意思,只好沉默著。
大夫人忽然嘆道:“那位六小姐還真是好福氣,有這麼一位忠僕為她拼命,維護她的周全。看來我與五小姐都不如她,身邊連個這樣的忠僕都沒有……”
這話說得……明顯的故意抬高對方而貶低自己。張婆子與睛紫心裡對胡婆子恨得咬牙,叫道:“夫人,我們雖然及不上胡婆子,但對夫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大夫人見收到了滿意的效果,擺擺手,身子往後靠在了椅背上,閉上眼睛:“我知道你們都是忠心的,只要你們跟著我,我就不會虧待你們……”
有了大夫人這句話作保證,張婆子與睛紫的頭點得跟雞啄米般。
“這個是平遠侯府送來的帖子。”大夫人拿起桌上的帖子,眼睛看住張婆子道,“張媽媽,你明天替我通知幾位小姐,說初三那天到平遠侯府喝陳年桂花酒。”
說完抿了抿嘴,似有些深意道:“這次川陝總督胞弟犯了案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