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跟七妹妹學騎馬,那馬突然發了瘋,就把我馱出來了。”傅清玉有些驚魂未定,臉上仍有驚懼的神色。
趙大*奶掀開窗戶,朝後看了一下,見那匹赤兔正十分神氣地跟在馬車後面。
轉過頭來,趙大*奶面上帶了些許訝異的神色:“我怎麼覺得那匹馬好像是一直在城郊公主府裡養著的?叫做……”趙大*奶疑惑地思索著。
“叫赤兔。”傅清玉道,“這次狩獵中,我二哥哥奪得了頭彩,皇上就把這匹赤兔賞給了我二哥哥。”
“原來是這樣。”趙大*奶笑道,“難怪看得那麼眼熟呢。”隨後笑道,“皇上什麼時候把這馬兒要走的,這下我那二叔子可要有好幾天不高興了。”
傅清玉看看趙大*奶,知道她說的是趙子宣,便笑道:“君子不奪人所好,要不,我回頭跟二哥哥說去,讓他把赤兔送回去?”
趙大*奶不由笑了;“何須如此。這可是皇上賞賜的,你們就養著吧。我那二叔子即使再貪心,也不能獨佔兩匹寶馬啊,他都有一匹追風了。”
這樣說著,兩人的關係無疑拉近了好多。
傅清玉看看趙大*奶,看著這個讓京城無數名門淑媛羨慕之極的女子,如今瘦得只剩皮包骨,不由心生唏噓。
那個一代賢公子趙子恆呢,他現在過得如何?
想起三年前的凌雲橋,那時的她,還帶著前世的同情心,也向趙世子求過一次寬恕他人的機會。沒想到一向清正嚴明的趙世子,為了她的這個請求,也循私了那麼一次。
一代賢公子,身邊應該有個溫柔淑德,身體健康的夫人陪在身邊才是,而不應像現在這樣,才成親不過兩年,其夫人已經病入膏肓。
“大*奶,該吃藥了。”小柔拿過一個盒子,遞給趙大*奶。她伸手接了過來,把其中的幾個藥瓶拿出來,倒出一些藥丸,然後接過小柔接過來的水,和藥一起吞了下去。
傅清玉看到其中的一味藥,略微驚訝了一下:“大*奶吃的是什麼藥?
“我們今天去找曾在宮裡服役的宮女薛紅英,她診我診過脈後,便開了這些藥。”趙大*奶臉上平靜無波,甚至還帶著一絲輕鬆的笑容。彷彿薛紅英是名神醫,她這病一到薛大娘手裡就藥到病除了。
看著趙大*奶喝過藥,傅清玉忙把盒子接了過來:“大*奶,我幫你拿著。”語音一落,手裡已經接過大*奶手裡的瓶子,並輕輕地在她的手腕上輕輕按了一下。
“多謝。”大*奶道。
傅清玉的臉色卻凝重起來。大*奶的脈象……決不能像她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輕鬆。
還有就是薛大娘開的藥,根據藥味她大抵能判斷出一些藥物。那些藥物……
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趙大*奶稍微掀了一下簾子,叫道;“小柔,怎麼回事?”
小柔在車外答道:“回夫人,是川陝總督府的人,聽說總督府裡丟了東西。”
傅清玉透過窗簾的縫隙朝外望去,果然看到一陣將士從旁邊經過。為首的一個穿著醬紫色衣裳,一副軍官打扮,兩隻眼睛四處張望,真的好像在搜尋著什麼。
那隊人馬不敢在公主的馬車旁停留太久,一下子就過去了。趙大*奶笑笑道:“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車隊開始緩緩前行。
“姑母,我與陶家三爺從京城一直追到了城郊,找不到那野丫頭。”梅天成垂頭喪氣地站在裡屋,耷拉著腦袋對傅大夫人說道。
“找不到?”傅夫人呼地一聲站了起來,“你們兩個,各帶幾十個人去追,怎麼連一個小丫頭也追不到你們都是死人呀。”
梅天成有些委屈地看著大夫人,不敢辯解。他想,那丫頭的座騎可是追風啊,中外聞名的千里馬。他們那麼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