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以造十四級浮屠了。清玉姐姐,你就過去看看吧。”
傅清玉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叫做“救貓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什麼時候說過這麼奇怪的話?想必是她這具身體的善良的原主人說的。還有,什麼十四級浮屠?救貓七級,救人就加倍,成十四級了?
傅清玉被面前這位小男孩弄得哭笑不得。這救貓怎麼可以與救人同語而論?就好像一個獸醫怎麼可以去救人呢?
傅清玉這樣想著,腳步卻停不下來,一直被小胖子拖著朝山上走去。
快到半山腰的時候,遠遠的,便聽到了一片嘈雜的聲音,慌亂的腳步聲,渲沸的說話聲,還有哭聲,呻吟聲。
走到近前,見旁邊停了一頂不太華麗的轎子,比起普通人家用的青衣小轎又好了一些。轎子旁邊圍了一大堆人,吵吵嚷嚷的不知在爭執著什麼,哭泣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這四周的環境怎麼這麼眼熟?傅清玉一抬眼,便仰望到了建在山上的光華寺。
“清玉姐姐,快進去吧。”小胖子用力撥開人群,還不忘喊了句:“讓開讓開,大夫來了。”
傅清玉慌得連忙去捂小胖子的嘴:“小胖子,別亂說。”她已經明顯感到周邊的眼光齊齊匯聚到她的身上。
小胖子睜著天真的眼睛,認真道:“清玉姐姐,上次我家的那隻小黑貓腳摔斷了,你不是把它治好了嗎?所以,你就是大夫,這位姐姐的腳也摔傷了,你一定能治的。”
傅清玉差點暈倒。這個比喻未免太……被別人聽到還以為是對傷者不敬呢。
果然,人群中已有人投來慍怒的目光。一個管事婆子模樣的人冷冷地把目光在小胖子身上一掃,“哼”了一聲道:“哪裡跑來的野孩子,一點規矩也沒有。”
“你說什麼,死老太婆”小胖子不依了,鄉下孩子可不興講什麼斯文,見那個婆子在瞪他,他也毫無畏懼地瞪了回去。
傅清玉沒空理那兩隻“鬥雞”在互瞪眼,她走近幾步,舉目看去,見光華寺門前的層層臺階下面,一個丫環半跪在地上,雙手用力抱著一個姑娘,正在哀哀哭著。在她懷裡,躺著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姑娘,臉色蒼白,氣弱遊絲,似乎神志已經昏迷,嘴裡無意識地發出一些細碎的呻吟聲。
傅清玉把目光落在她的下半身。她身上穿著一條蔥綠色的長褲,褲脖子的地方有一大灘殷紅的鮮血,褲管的地方微微隆起,如果小胖子所說的是真的話,那這位姑娘肯定是摔斷腳,斷裂的腳骨岔了出來。
傅清玉正要上前看個究竟,那個管事模樣的婆子已經伸出手來推他們:“去去去,閃一邊去。兩個小毛孩,在這裡瞎搗亂,沒看到這裡亂了套了嗎?”轉頭朝旁邊喝道,“盡柞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兩個野孩子轟走。”
馬上嘩啦啦出來兩個小廝模樣的人,用力推搡著傅清玉和小胖子就朝外走。傅清玉用身體護著小胖子,避免他摔倒,心裡不由有些不憤:“好心沒好報,活該受罪。”
此話被旁邊轎子裡邊的人聽了去,轎子裡的人微皺一下眉頭,撩開窗簾的一角朝傅清玉徐徐看了過來。
傅清玉走出幾步,就聽到剛才那個管事模樣的婆子在氣急敗壞地罵那些小廝:“大夫怎麼還沒來?你們這群飯桶,究竟是怎麼辦事的”
其中一個小廝低著頭,低聲道:“這附近幾個村落我們都找遍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大夫都找不著,都說是被縣太爺請去給他兒子治病了。”
“一個小小的縣太爺的兒子病了,請那麼多大夫幹嘛?要死的話,請再多的大夫也沒有用。”管事婆子似乎不解氣,又罵了幾句。
“何媽媽,臘梅,臘梅不行了,怎麼辦啊?”剛才一直抱著傷者的丫頭哭道。
管事婆子何媽媽看到臘梅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