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睡得安穩的。而且,不要想太多,有那麼多人保護著你呢,你還擔心什麼。要放寬心,多想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蝶妃感激地看著傅清玉,把香囊接過來,貼身收好了。
傅清玉笑道:“蝶妃娘娘請放心,這香囊裡裝著的各種香花,可是對於失眠焦慮有著特效的。你用過一段時間,覺得有效果的話,就派個人過來跟我說一聲,我再給你做去。”
蝶妃這下心總算定了下來,兩人又再說了一會話,眼見天時不早了,蝶妃又留傅清玉吃了中飯,這才把她們主僕送了出來。
走到尚宮局門口的時候,傅清玉忽然說道:“冬梅,我們停一下吧。”
冬梅點點頭,停下腳步。她知道自家小姐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雖然在尚宮局裡任職的時間不長,但是對尚宮局還是有一些感情的。
傅清玉舉目望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的緣故,透過半敞開的大門望過去,見裡面花草凋敝,一副蕭條的樣子。往日熱熱鬧鬧的尚宮局如今靜悄悄的,只有門口把守的兩名侍衛百無聊賴地打著呵欠。
傅清玉心中有些疑惑,數數錢太師叛亂的時間算起,至今已經有近半個月了,宮裡的人事輪換也應該差不多完成了吧,怎麼一向熱鬧的尚宮局如今竟如此冷清?
任何一個作為後宮之主的人物,就好比是趙皇后,任誰都會把尚宮局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派出心腹人士出任差事。因為。在歷代皇后的運籌帷幕中,尚宮局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就比如,皇后看哪個嬪妃不順眼,不想哪個嬪妃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只須跟尚宮局說一聲,尚宮局自然會搞掂一切,而且讓人找不出一絲蛛絲馬跡。
所以,傅清玉很篤定地相信,經過這將近半個月的整頓,尚宮局裡應該早就全部換成趙皇后的人了。
正在傅清玉駐足凝望的時候,就聽到尚宮局裡傳來一陣喧鬧聲。前面半開的硃紅大門一下子大力地拉開,震得門環“噹噹”直響。
傅清玉與冬梅對望了一眼,迅速閃到了一旁的假山後面,探出一個頭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面。
朱門處,最先走出來的是一個淨白的太監,年紀不算太老,正值中年的樣子。穿著光鮮,身上一塵不染。看著就知道是一個在主子面前說得上話,有些地位的太監,但傅清玉卻覺得。此人面生得很。
冬梅看到傅清玉臉上的疑惑,低聲道:“小姐,奴婢聽聞,趙皇后迴轉東宮,重掌後宮大權之後,馬上把一個叫做張慶祥的太監換作心腹之人。此人原本是宮裡一個不起眼的太監,入宮多年,卻得不到賞識。這一次被他抓著了機會,在趙皇后落難冷宮的時候,他給了趙皇后特別照顧。並且協助趙皇后成功逃離了冷宮。所以,趙皇后再次迴歸東宮之後,立馬把此人提升成身邊的紅人,如今這人現在可得意了。”
傅清玉沉吟道:“宮中不乏這些得志的小人,看看情況再說。”
緊隨那個叫做張慶祥的太監走出來的,是三四個彪壯的太監。身上穿著與眾不同的服飾,一看就知道是宗人府的人。
傅清玉納悶道:“宗人府的人來幹什麼?”
宗人府歷來是管束和懲罰宮裡面犯錯的人。但是在尚宮局裡面,宮女們犯的不過是小錯,打幾下板子根本無須動用到宗人府的人。
“奴婢也不知道。”冬梅搖搖頭,低聲說道,“照目前的情形看來,應該是尚宮局裡有人犯了大錯,所以要動用宗人府的人前來拉人。而且,這個的膽子還不小,得罪的是當今皇后娘娘。”
傅清玉哦了一聲,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哭聲,緊接著一名女子連拖帶拽的被人從裡面拉了出來。那個女子頭髮蓬鬆,半張臉被垂落下來的頭髮遮住。沒有遮住的臉上略有浮腫,顯現著雜亂的紅痕,看起來像是巴掌摑的。眼睛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