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動輒有數十人,城內的房子基本上都容納不了,因此紛紛到城外買地建大宅院才能住得下。而城內的房子要麼出租給生意人,要麼留下幾個人看守打掃。
在下轎之前,獨孤問俗對趙子良道:“大王,臣聽聞岑大人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隨時有可能駕鶴西去,大王最好心裡要有個數!”
趙子良文員臉色沉靜,點了點頭,待獨孤問俗下去,他牽著新平公主的手走下了大轎,此時岑參的兒子岑佐和兩個弟弟岑岑秉、岑亞帶著一干後輩早已站在門口迎接。
“恭迎大王、王妃!”
“平身!”趙子良抬抬手。待眾人起身後,問道:“岑佐,你父親好些嗎?”
岑佐略帶悲傷道:“多謝大王、王妃掛懷家父病情,家父越來越病重了,醫官說只怕時日無多了!”
“走,進去看看!”
“大王、王妃,請!”
趙子良一邊走一邊問:“你父親身子骨不是一向很硬朗嗎?怎麼就一病不起了?”
岑佐拱手回答:“大王應當知道家父與高適高大人是知己,高大人病逝之後,家父承受不了打擊,也因此一病不起!”
趙子良知道岑參與高適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們二人都喜歡作詩,而且在政見上有著相同治國理念,不但是現實中極為要好的朋友、而且是精神上的知己,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用在他們二人身上最為恰當不過。
一干人等走進岑府,在岑佐的引路下來到後院到了岑佐的病房。三年不見,趙子良幾乎認不出躺在床上枯瘦如柴、面容灰敗的老人就是岑參,要知道岑參今年才五十五歲啊。
“父親,大王來看您了!”岑佐走到床邊低聲道。
岑參緩緩睜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站在床邊的確實是趙子良,當即掙扎著要起身,趙子良連忙上前按住道:“躺下,躺下!”
岑參的眼角很快滴下來幾滴老淚,嘴唇顫抖著說道:“勞煩大王掛心了,都怪老臣這身子骨不爭氣”。
趙子良擺手道:“無妨,人哪有不生病的?等你的病好了,本王還要跟你討論軍國大事呢,你呀這短時間就安心養病,等病好了再回政務院處理政事,首相這個位置本王一直給你留著,你不用擔心!”
岑參道:“大王別安穩老臣了,老臣的身體老臣自己知道,沒得治了。自從老臣病了不能理事之後就聽說朝中有人開始不老實,暗中搞小動作,老臣心憂啊,大王離開前讓朝臣署理朝政,而老臣卻沒有替大王管好下面那些人,老臣慚愧!”
“現在大王回來了,老臣也就放心了,以老臣現在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理事,又何必霸佔著首相的位置呢?今日大王來了,老臣就當面向大王請辭,請大王批准!首相之位不能長期空置,獨孤大人雖然以副相身份全權處理政務院大小事務,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獨孤大人學識淵博,老臣多有不如也!他富有才幹,精力充沛、清正廉明、敢直言進諫,是難得的首相人選。如今西秦內部安定,百姓富足,下面的貪官汙吏就開始多了起來,正需要獨孤大人這樣一身正氣之人身居相位作為表率!老臣在請辭之前舉薦獨孤大人接任政務院首相之職!”
趙子良道:“岑卿放心,你的舉薦本王會認真考慮的!西秦從建立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近二十年,但你和高適從天寶六年就開始跟著本王,你們都是有大功的人,但本王卻從未額外獎賞你們,本王也知道若賞賜你,你肯定是不要的,本王就把這份封賞算在你的兒孫身上!”
岑參急忙道:“大王不可!兒孫自有兒孫福,就算大王今日封賞再多,若是他們自己不爭氣,日後也是守不住的!這些年來大王賞賜給老臣的已經夠多了,老臣的兒孫們早就享受到了優待,他們的人生起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