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起身,被子滑落,卻沒了第一次的窘態,一隻手搭在腿上,抬頭,挑眉看向肖傑“目的達成了?”
見到這樣的牧白,肖傑不由得彎起嘴角“算是。”
“那我究竟是自由了,還是不自由呢?”
“你來選”肖傑扔了毛巾,不甚在意。
牧白哂笑“好!現在你可以走了,順便跟你樓下的兄弟說一聲,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走,就不麻煩他們了。”
這是讓他帶話,還是說給他聽?奇怪的是,肖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只覺好笑,拿了外衣套在身上,臨出門前,說了句“給你叫的車,不是我的人,坐不坐,隨你。”
還真走了?牧白看了看關緊的門,過了三十秒,確定了那人不會再回來,撇了下嘴,微覺鬱悶,也起身開始打理自己。
下樓時,門外停著的,果然只是普通的車,牧白看了看四周,這地方偏遠荒涼,確實不好再叫一輛,這種情況,叫丁奧來,必定免不了一堆解釋,東盛的人,現在大概也沒有閒工夫理睬自己,嘆了口氣,牧白不太情願的上了車。
目的地自然是——家。
從一開始的害怕,到漸漸習慣,再到現在,微覺疲憊,去主宅的一路上,他甚至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單純的欣賞著沿路的風光,緩緩的,牧白將手貼在冰冷的玻璃上,看著玻璃中倒映的自己的影子,就這樣靜靜的看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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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sh的高階包廂裡,肖傑推門而入,廖樹勳嚇了一跳,手一抖,撒了一褲子酒。
“作死啊!”
肖傑瞥了他一眼,沒什麼表示,順手關了門。
廖樹勳看看他身後,挑眉“你那小情人兒呢?不陪著了?”
肖傑懶得理他,嗯了一聲徑自找了個地方坐。
“你們先喝著,東盛這次打擊不小,組織也損失慘重,過程先不說,結果可是不錯,我準備了不少好酒,等我先去把這褲子換了,一會兒回來,咱們好好慶祝慶祝!”廖樹勳起身往外走,說道褲子的問題上,還不忘哀怨的看了眼肖傑,後者依舊毫無反應。
“哼”單銳冷哼一聲,“為了個不相干的人就隨便暴露身份,究竟得多還是失多,這事兒還不好說呢!”
廖樹勳腳步微頓,垂了下眼又抬眸,恢復了一雙巧笑的眉眼,臨出門前回身加了句,“兩個人都赤誠相見了,可不是不相干的人嘍。”
他本想開個玩笑,曖昧一說,也就關了門出去,卻讓單銳的身形瞬間頓住,震驚看向肖傑,後者卻似波瀾不驚,什麼都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如果你有話問,最好快一點,他換褲子的速度,你知道的。”肖傑淡淡開口
“勳說的是真的?你跟那個人……”
“是!”
單銳上前,一把扯過肖傑的領子“你瘋了!你難道不知道紫羅蘭……”
“我知道”簡單的三個字,封住了單銳後面所有的話。
“那你還……”
“我自有分寸。”肖傑從頭到尾沒掙扎,只是看著單銳,任由他拽著。
“有分寸?!我看你的分寸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也早就過了為愛情衝動的年紀,你放心,我還分得清哪邊輕哪邊重。”
門鎖傳來被轉動的聲音,單銳即刻鬆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最後說了句“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肖傑隨意的拍了拍衣領上的褶皺,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廖樹勳一進門,發現氣氛有些詭異,皺眉問了句“你們說到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