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那麼大,小張總會離開我們的視線,總會脫離我們的呵護,現在,不是驗證了嗎?就算是一個普普遍遍的人,也有可能,改變初衷,更別說小張了,了現在的身份地位,想要找一個健康的女孩子難嗎?敏敏要想留著他,就必須承擔風險。我就是叫她不要太自私,告訴她,你太自私,總有一天會失去小張。”
郝書記覺得這個理由還是說得過去的。
“就不能再等幾年嗎?把風險降到最低嗎?”
“時間允不允許?再等幾年,小張帶回家的就不是敏敏了。”
“他要是那樣的人,敏敏就是冒再大的風險也阻止不了。”
郝書記搖著頭說:“你也別把小張看得那麼糟,敏敏把病治好了,可以像一個健康的女人了,他是不會在外面亂來的,組織上也不允許他亂來。但是,敏敏那麼一種狀態,所有人都會同情他,那時候,就是我們沒人性了。”
老李又相信了郝書記的解釋,而且,覺得這次更合理,說清楚了敏敏為什麼會生她的氣,但他還是說:“你也太狠了,敏敏可是你的女兒。”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老李說:“是不是打個電話給小張?”
郝書記說,“沒必要吧?小張應該也知道了。”
她心裡清楚,敏敏不會打電話告訴張建中,反正他也幫不上忙,不知道似乎比知道好,至少不會像他們這麼忐忑。
這個晚上對夫妻倆來說,是一個難熬的夜晚,他們想著他們的女兒,說著敏敏小時候的趣事,說著他們曾有的擔心,兩手緊緊地握著手,祈禱女兒邁過這個坎,從此,開始自己新的人生。
“敏敏還會回來嗎?”郝書記問。
這是她最擔心的。
“怎麼會不回來?治好病,她還呆在那邊幹什麼?”
雖然希望女兒得到最先進的治療,但並不代表對美國佬的仇恨就一筆勾消。
郝書記卻擔心敏敏難於不釋懷,不再回來了。
這時候,張建中正在會議室裡和餘麗麗談話。會議室是一個只能容納十幾人的小型會議室,被林副市長任命廠長後,這裡就成了他的暫時辦公室。
廠長辦公室被封閉起來了,等待有關部門來檢查。再者說,張建中也不想呆在那地方,廠長呆了七八年,廠裡一直沒起色,現在又下臺了,自己接替他,自然覺得那地方太晦氣。
目前,張建中著手乾的事是瞭解廠裡的運作情況,老井的事已經移交國資辦,處理,他要了解的是情況,希望在較短時間內,與所有中層幹部談一遍。
廠裡的生產情況,銷售情況,員工管理情況。
他希望每個人不僅談現狀,也談要求,對工廠的發展有什麼建議,對他這個新廠長有什麼期望。
本來,餘麗麗不在談話範圍,她硬闖了進來。
“我已經等了一天了。我是辦公室主任,早該輪到我了。”
張建中說:“你的問題像廠長和楊副廠長一樣,移交給國資辦處理。”
餘麗麗卻突然哭起來,說:“我是被迫的,是他們把我害的,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名聲沒有了,老井也跑沒影了,你是廠長,你要為我作主。”
“你要相信,組織會給你一個公正的交代。”
“我誰也不相信,我只相信你。”
從上午的談話裡,她意識到張建中有偏向她的意思,如果,把她移交給國資辦那些人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們肯定會偏袒廠長和楊副廠長,那時候,她就不是被迫的,而成了勾引廠領導。
勾引和被迫的性質完全不一樣,只是勾引,廠長和楊副廠長會有鹹魚翻身的可能。
“我不但是幫自己,也是在幫你。”
她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