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了?我本人怎麼不知道?”
“不承認啊,你這可真是打擊我,想當初我們倆在一個手術室裡,你負責這塊我負責那塊,我們多麼親密無間啊,多少次我們挑燈夜戰,多少次我們並肩奮鬥,你怎麼能這麼撇清咱們的關係呢?你現在可算是那什麼,有了男人忘了導師,對,”他正襟危坐,裝模作樣地說,“我就是你的良師益友。”
我撲哧一笑,說:“損友吧你其實是,你自己說,多少次拿我當擋箭牌擊退你那些狂蜂浪蝶?”
鄧文傑笑嘻嘻說:“那還不是你殺氣重嗎?”
“滾!”我白了他一眼,“你來找我,一準就沒好事。”
“這回你可猜錯了,”他大咧咧地從西服內袋掏出兩張票,啪一下拍我們跟前說,“知道你愛這些個玩意,正好有朋友給我票了,喏,連你男人都有份,我夠意思吧?”
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我喜歡的搖滾樂隊來華演出的門票,我歡呼一聲說:“哇,鄧文傑你偶爾也會幹件人事嘛。”
“什麼話。”他吊兒郎當地說,“我這不是知道你們留美的大部分好這一口嗎?”
“我們留美的?”傅一睿從我手中拿過票,淡淡瞥了眼,然後放回桌子上說,“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有趣。”
鄧文傑瞪著他問:“什麼意思啊你?”
“沒,”他冷冷地說,“我只是想說你有心了,這個樂隊在我們醫學院所在的城市影響極大,幾乎我們所有人都聽過他們的演出。”
“是啊是啊,”我笑著說,“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的聖誕舞會全場都在放他們的歌?”
“記得,”傅一睿轉頭對我說,“聲音大到不大聲嚷嚷不行,你那時候好像剛去美國對吧,我記得你連扭動跳舞都不會。”
我沒好意思地笑說:“嗐,從小我外婆就不讓我搞那些,她是那種老式的大家閨秀,覺得扭屁股太不雅了。”
傅一睿的眼中染上笑意,摸著我的耳垂說:“於是培養出你這麼個小古板?”
“可不是,”我笑呵呵地說,“所以我頭一回見到詹明麗穿著性感吊帶跟男生們跳舞時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詹明麗是很能來事。”傅一睿點頭說,“那傢伙從高中就不安分。”
“是舞會女王呢,”我不無羨慕地說,“好像她每次一出現都會成為全場焦點。”
“親愛的,”他低頭對我說,“如果你肯把花在人體器官上的時間勻出三分之一用在自己的穿衣打扮上,你也會成為全場焦點。”
我笑著說:“少來,我就是全身從頭到腳堆滿金子也未必會發光,這點自知之明咱還是有的。”
他低頭吻我說:“沒關係,你成為我的焦點就夠了。”
我們貼了會嘴唇才分開,對面的鄧文傑放下咖啡說:“喂,你們好歹收斂點,這還有個大活人呢!”
我哈哈大笑,坐正了身子說:“好吧,遷就一下可憐的鄧醫生。”
“就是,”他捏捏自己的眉間抱怨說,“我今天站手術檯上四五個小時,來你這休閒下,你就給我看這個。”
“行,對不住了,換話題吧,”我笑著問他,“你愛聽啥話題?”
“你剛剛說,詹明麗喜歡參加舞會這種東西?”鄧文傑轉了轉眼睛問。
“應該吧,我不知道,但她那樣出眾的女性在舞會那種場合備受矚目是應該的事。”我笑著低頭喝了口咖啡。
“而且她順便滿足自己的女性虛榮心。”傅一睿淡淡地說。
“這倒是,”鄧文傑摸摸下巴,“漂亮女人就該從男人的矚目中吸取自信的營養。”
我挑起眉毛,笑著說:“你這麼說,好像前提是女人的自信來自男人?”
“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