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的李隆基,臉上頃刻間堆上了親切的笑容:“這位大人,這事情好說,好說啊?得,您請進去喝一杯茶,咱們馬上就讓凱瑟琳打扮了跟您走。嘻嘻,凱瑟琳能夠伴隨貴人,這是她的福氣呀!說什麼錢啊?那太看不起咱們啦。嘿嘿,以後您就是我們商會的貴賓啦,您以後在咱們這裡看中什麼東西,都給您九折的價錢!”
老頭兒笑得無比燦爛,江魚也笑得極其的燦爛,他一本正經的搖搖頭,大聲說道:“這樣怎麼好意思呢?不要錢,我這不是變成了強搶麼?錢,這是一定要給的。給我一個公平合理的價錢,再給我打一個九折,呃,馬馬虎虎也就算啦。”
江魚伸出手去用力的拍打著胡人老闆的肩膀,拍得那老頭兒滿臉苦笑――這位大人,好大的力氣啊?
遠處的一處屋頂上,靜靜的站著一人。他全身裹在一件漆黑的大衣內,那衣料的質地極其古怪,好似最深沉的黑夜,秋日的光芒照耀在上面,沒有一點兒反光。那深邃的黑色中,卻有一層暗淡的血色隱隱泛出,一道道扭曲的面孔在那血色裡掙扎翻騰,好似要衝出這衣服的束縛。他站在屋頂上,附近的光線、熱量、聲音、乃至方圓數尺內的所有顏色都被他吸得乾乾淨淨,那裡就是一個扭曲的黑色空間。
“這個無恥的仗著權勢強買強賣的傢伙就是江魚?唔,他也是修道人麼?這樣的品性和我們倒是有點差不離,他居然也能修正道?老天爺瞎眼了麼?”那人含糊的咕噥了幾句,低聲抱怨道:“昨晚把我的那一道分身毀掉,還劈碎了一杆血戰旗的,就是他?呼呼,不像啊!不過,殺了他就是。小小一個江魚算不得什麼角色,他只是我們和太子全面合作的奠基石罷了。呼呼,這太子好生廢物,居然要我們殺死江魚,才肯和我們合作,簡直莫明其妙。”
一拳,抽空了方圓百丈內的所有空氣,一拳,讓那人腳下的房屋粉碎,一拳,讓百丈內的路面石板盡皆化為齏粉。
僅僅是作勢出拳,那人的拳風已經將百丈內的一應物事震碎,化為一道道黑色的能量狂潮衝入了他拳心中那一點血光中。‘吼~~~’,仰天一聲咆哮,這人嘴裡噴出一團熾熱的霧氣,身體凌空一閃,那拳已經到了江魚面前。那人身形所過之處,十幾座樓閣被震成粉碎,樓閣內的人被震成血漿化為一道道血氣匯聚進他拳風中,地上被拳風抽出了一條深有近丈的溝渠,那人身周丈許,已經化為一片朦朧。
如此強悍的一拳,在距離江魚還有丈許時卻變得天高雲淡,清清楚楚。那人的身形四周沒有絲毫異相,沒有一點兒外露的勁氣洩漏,那人的動作幾乎能讓旁邊的凱瑟琳乃至那胡人老闆看得無比清晰――靠近江魚,一腳朝江魚面前踏下,那人‘慢條斯理’的揮出了簡簡單單的一拳――因為江魚太高,比江魚矮了兩尺的這人一拳只能砸向江魚的上腹部。
‘哼’,江魚體內一道涼氣本能的運轉起來,玄八龜成為江魚的御靈之後給江魚帶來的好處終於體現出來。冰涼的能量在江魚面板下組成了一片片堅韌的護甲,尤其是在上腹部方圓三寸許的地方變得尤其厚重。江魚甚至能感到一塊龜甲從自己的肚子裡冒了出來,龜甲足足有兩厘厚,準確的攔在了那拳頭面前。
‘輕描淡寫’的一拳命中江魚肚皮上突然冒出來的那塊甲冑,穿透力極強,帶著無邊死氣的一股血紅色真元呼嘯著從那拳頭上轟出。玄八龜的本命精元所化的那一塊甲冑被打成粉碎,一道冰涼的氣息又湧回了江魚身體。那揮拳偷襲江魚的人發出驚喜的笑聲,他拳頭上傳來的感覺告訴他,他的拳已經粉碎了江魚的某一塊身體組織,拳頭前應該就是江魚那脆弱的內臟。
“煉什麼八九玄功哪?真正最強的鍛體法門,還是我們魔道所學!”那人獰笑了一聲,為了一擊就殺死江魚,他的拳頭微微一縮,隨後更加了三成力量,這才繼續轟向江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