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受點教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江魚幾眼,這少女突然神情一鬆,嘆道:“算啦,你一身武功來得不容易,我自己修為不高,卻有一門望氣的功夫,你的真實修為,怕是已經到了三大宗師的那個境界了罷?我也不殺你,你自己將右臂斬下來,今天就這麼算啦。”
江魚聽得這話,不由得一陣狂笑,指著那少女喝道:“你這丫頭瘋了還是傻了?你要魚爺我自己斬下手臂,可有這麼輕巧的事情?你身後的那四位都拿我沒辦法,你能怎樣?”同樣很高傲的搖搖頭,江魚轉身就走:“魚爺我沒空陪你瘋玩啦,告辭!”他腳下循著一個極其古怪的步法,幾步間就繞開了那五行困魔陣的元氣牢籠,眼看就要走出陣去。
那少女一聲厲喝:“既然如此,休怪我柴玉下手太狠了。”她猛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口尺許長的劍匣,將那玉石的匣子剛剛一揭開,一道精光就帶著隱隱雷鳴,朝著江魚當頭劈了下來。這少女手中,居然有一柄真正的修道人煉製的上品飛劍!
江魚被這劍光嚇了一大跳,看著不過三尺許長的劍光那晶瑩剔透的光芒、純正浩蕩的元氣波動,分明就是一柄正道極其上流的煉魔法器。他甚至能看到那劍鋒上扭曲纏繞的數以千計的古老符籙,那凌厲的劍氣距離他還有丈許遠,就已經滲入了他的五臟六腑,體內一片的冰冷。江魚大叫一聲,撒丫子就跑。望月一門的典籍中記載,只要門人修練到石身巔峰境界,就能抵擋大部分中下品飛劍的攻擊,可是這不過是典籍上的記載而已,誰知道是真是假?江魚可沒那膽量用自己的胳膊腿兒去和一柄真正的飛劍較量!
兩三步間,就踏著望月一門的‘天行步法’衝出了五行困魔陣,江魚身體一團,渾身氣息收斂起來,一腳踢碎了路邊一戶人家的圍牆,衝進人家院子裡,幾下就沒有了身影。那少女怒聲呵斥,手上挽著劍訣指揮著那柄飛劍也衝進了院子,卻哪裡還能找到江魚?她這柄飛劍也不過是師門長輩剛剛賜下的防身寶物,還沒有祭煉到劍與身合的地步,根本無法以元神御劍,哪裡能追上江魚這種擅長逃命的人物?
藉著夜間大風雪的掩護,江魚惶惶好似漏網之魚的逃出了幾百丈遠,卻越想越是惱怒,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一柄通體以白骨鑄造的長弓出現在他手中,他就準備以這柄‘天狼弓’配合他如今有所成就的箭氣,將那自稱柴玉的丫頭好好的教訓教訓。只是,無凡在離開中原,遠去極西蠻荒之地時留下的那一段話,卻又強行打消了他心頭的惡念,逼得江魚強忍了這口氣,將那‘天狼弓’慢慢的收入了體內。
“罷了,讓這小妞兒先得意囂張一陣,她卻是連引氣入體的功夫都沒完成,剛剛入道門的人,我江魚怎麼說也相當於他們道門金丹大成快要修成元嬰的高人,怎能和她一般計較?罷了,罷了,卻是讓她得意去。”搖搖頭,江魚轉身就要回去李林甫府上,卻突然又搖搖頭:“不成,沒來由將這柴家的禍水引到大哥身上。這事情,咱還得重新計較計較才是。李淳風那老牛鼻子不在雲樓觀,想必他應該去了他們師兄弟叫我去的地方?哼哼,這事情,還得合他們合計合計才行。”
心中計議了一番,江魚也不多浪費時間,趁著城門還沒關閉,徑直出了城,展開身法,一縷輕煙般朝著百多里外終南山上樓觀臺快速奔去。
樓觀臺,又叫樓觀,乃是傳說中道祖李耳傳授《道德經》的所在,昔日道門大賢尹喜於此迎得李耳法駕,得其傳授道門秘法,鑄臺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