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能計算得清楚,而站在那最巔峰位置的,有宗師之名的,只是區區三人。而看這老者那古怪的形容,顯然他就是三大宗師中最為著名的‘蒼松雲鶴’蘇道遠,在太宗時期就成名的一代大師。
“這種老怪物,怕是他以武功施展的招式,都有低階道法的威力了罷?”江魚臉上的肌肉一陣抖動,心裡對無凡就是一陣怒罵:“你這甩手掌門做得可好,說什麼魚爺我在天下難逢敵手,怎生這麼強得離譜的‘武’人都跑了出來?你去西方蠻夷之地逍遙快活,留下那幾句莫明其妙的話,魚爺我可被你坑苦哩。這麼強的人跑來了長安,叫魚爺我怎麼安心混得下去?”
“幸好,幸好我望月一門的法訣就是無恥到家了,魚爺我的靈識,是那蘇道遠死活發現不了的,各種藏匿形跡的法門卻也到家了,打不過這老怪物,逃走總是可以的。逼急了魚爺,背後暗箭射死他這個老王八羔子。”惡狠狠的詛咒了幾句,江魚深深的看了蘇道遠好幾眼,這才帶著兩個隨從,匆匆的跑向了花營的總部所在。
那站在一家胡人酒肆門口看胡姬跳舞的蘇道遠突然皺了皺眉頭,仰天看著青煦煦的天空,驚疑道:“奇怪,似乎剛才有人注視於我?是我的錯覺?不至於,若是有人用靈識暗地裡窺視,就算是……也不可能避開我的感應呀。”大袖揮動了一下,蘇道遠搖搖頭,微笑道:“怕是多心了罷。那破天羅被殺,怕是他的那兄弟又會跑出來鬧事,這次卻要看看,破天羅、破地網,這兩兄弟背後,到底是不是他們在搗鬼。”
輕輕的笑了幾聲,蘇道遠身體輕輕一彈,已經消失在朱雀街盡頭,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花營總部內,江魚懶洋洋的好似一條死魚一樣躺在李天霸面前的胡凳上,眯著眼睛叫起撞天屈來:“我的二將軍哩,你老人家金口玉牙親自給咱說的,咱可以有一場假哩。好容易魚爺我將那雙尊幫、三峰堂的一群混蛋收服了,如今淨街虎正要打出招牌來,您老人家又要派我去出公差,實在是太沒道理了罷?”
李天霸悠閒的用一塊麂子皮毛打磨著他那原本就油光水滑的紫金錘。細細的摩擦聲響了好一陣子,李天霸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江魚用那種‘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樣’的口氣說道:“小魚啊,你來長安也有兩三個月了,你看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啊。寶玄和尚、稚子劍陰九、破天羅藏身於大慈恩寺,破天羅被殺,寶玄、陰九卻失蹤了,這是一樁。匠作監私下裡給破天羅的屬下打造了三十六柄寶劍,修復了破天羅的那件邪門鎧甲,鎧甲卻一直沒有找到,這是另外一樁。然後,就是雙尊幫、三峰堂的勾當,原本以為這是額外的一樁事情,可是追查到最後,卻發現幾件事情都湊在了一起。”
瞥了李天霸一眼,江魚哼唧了一聲,在那胡凳上翻了個身,冷笑道:“您慢慢忽悠,啊!那國子監的司業,一個糟老頭兒,反正也跑不出多遠,過個三五天咱再去擒拿他,卻也沒甚差錯。”
陰笑一聲,李天霸溫柔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紫金錘,低聲嘆道:“嗯,那,本將軍就繼續慢慢的說?雙尊幫的後臺是當今太子李瑛,他也沒做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告不倒他的,雙尊幫被你拿下了,誰也沒話說。可是,那三峰堂的幾個舵主,卻被發現他們和杜不平有勾結。花營派出人手抓捕那杜不平,卻……”
“卻怎麼?都被宰了?”江魚譏嘲的笑起來,直起身子,江魚搖頭嘆息道:“一代不如一代呀,一個七十歲的糟老頭子。”
李天霸瞪了江魚一眼,青紫色的臉上滿是駭然和憤恨:“六名紫牡丹、十八名白牡丹,被那杜不平一劍斬殺。”
“啊?”江魚這可就真的傻眼了,他呆呆的看著李天霸,皺眉道:“不是罷?這樣一個大高手藏匿在國子監,還和江湖幫派私下有接觸的,怎會沒被花營抓出來?唔,你們怎麼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