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家門閥,能削弱一點就是一點,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哦!”李天霸應了一聲,搖搖頭,跟著李天霸進去了花營。
這邊裡,江魚剛剛走過幾個街口,眼看就要到李府所在的裡坊了,風笑笑卻也一身雪片的帶著近百名簪花郎喘著白氣順著大街快步行了過來。看到江魚,風笑笑連忙叫住了他,轉頭朝著幾個屬下班頭吩咐了幾句,衝上來拉著江魚的手說道:“江兄弟,正好碰到你,哎呀,這次我往北邊跑了十幾天,可是累壞了哥哥我。你可有空?我正尋思著這幾日找你喝酒哩,正好今天碰到了,走走,跟我走。”
看到江魚滿臉不情願的樣子,風笑笑急忙笑道:“你少作出這個樣子來,跟哥哥走,有好事。你莫非還想要去找張冰雲麼?大過年的,她根本出不來,張說也不會見你,莫非你還要偷偷溜進張說的府邸去?我可告訴你,張說可是兵部尚書,別真把他給惹急了,他敢調兵群毆你的。”和江魚玩笑了幾句,打消了江魚偷偷溜去見張冰雲的念頭,風笑笑興致勃勃的拉著江魚就走。
兩人腳步極快,用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到了西市裡的一家院子門口,風笑笑指著那掛著一大排紅燈籠的院子笑道:“這裡是錦湘院,可是那種一杯茶就要幾貫錢,一曲小曲就要百貫纏頭的鬼地方。唉,我風笑笑來到長安幫皇上辦事也有快十年了,這錦湘院,還是一次沒來過哩!”
一曲小曲百貫纏頭?江魚駭然看了風笑笑一眼,皺眉道:“你發財了不成?要去青樓,咱們隨便找個千花閣啊、錦繡樓啊、紅粉院啊什麼的,找幾個紅牌姑娘陪著就是。你也知道我江魚是那種寧吃仙桃一口,不啃爛杏半筐的人,再好的青樓,也是青樓,那些貨色我是不碰的。”不是江魚挑剔,而是他來到長安也進了幾次青樓,卻因為自然之心的心境關係,死活提不起對那些女子的興趣。
風笑笑只是笑,連連點頭道:“看得出啊,江兄弟,咱們打交道也有幾個月了啊。呵呵,不過,這錦湘院可不是青樓。”他拉著江魚的手走到了大門口,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說道:“這裡的後臺老闆可是姓崔的。”
姓崔的麼?崔、盧、李、鄭,這就是大唐最強的四大門閥,尤其崔姓一家,如今丞相都出了好幾個了。若是姓崔的人在後面開設的錦湘院,那,江魚還真的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趣來。也就是這次和柴家發生了衝突,江魚專門調了一部分花營的檔案翻閱過,知道四大門閥的勢力遍及朝野,甚至他自己的大哥李林甫都是因為是李家宗室的關係,這才受到李隆基格外的青睞和信任的。想必,這樣的門閥開設的這個聽一曲小曲都要百貫錢鈔的地方,不是那種俗地罷?
風笑笑敲開了錦湘院的側門,一名身穿錦袍的十五六歲年輕人開啟門,仔細的看了風笑笑和江魚一陣,攔住了門卻不讓二人進去,而是很謹慎的問二人:“兩位來此有何貴幹?”
江魚眉頭一皺,天下還有這樣做生意的?風笑笑卻是輕輕一笑,隨手塞了一錠銀子給那年輕人,點頭道:“我二叔風遠揚應該還在罷?”
“哦?是找風先生的?”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手上的那錠銀子只是翻了一個轉兒,就無比神奇的消失在他袍袖之間,甚至江魚都沒弄明白,他的指頭是如何輕盈的將那銀錠給翻進袖子裡面去的。側門開啟,風笑笑和江魚魚貫而入,自有另外兩名身穿質地更好的錦袍的年輕人,面色溫和、不卑不亢的引著二人朝著院子裡行了進去。這錦湘院的佈置大有特色,很是吸收了南方奢靡之地的園林風範,各種精緻的樓閣、迴廊、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