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夜鶯瞥了一眼馮廷諤,罵道,“真是無用的東西,沒有半分冥帝的王者之氣,一個鬼王而已,就把他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馮廷諤低著頭,不敢回話,任由她的責罵。
他只不過是個給人駕馭車馬的僕伕,身份低微,見過最厲害的人也只不過是城內有十畝地的張富貴。
常白靈見她越說越起勁,急忙阻止常夜鶯,“小妹,好了。”
常夜鶯冷哼一聲,雙手抱胸不再說話。
朱友珪騎著馬來到劍爐,後面揹著螢勾的同款包包,這包乃是旱魃親手所縫製的,裡面有很多層,能夠分門別類的放不少東西,他們幾個人手一個。
朱友珪隱藏在一處隱秘的草叢裡面,開啟包裹,拿出一盤白切雞,一邊吃一邊觀察著李星雲等人。
陽叔子沉聲道,“星雲,這些日子來,你採集的藥草是越來越少,昨天更甚,只有一棵芨芨草,你是不在偷懶?”
陸林軒挑釁似的看了他一眼,李星雲頓時明白,又是自己不知道哪裡惹到這位大小姐,使的她去師父面前告狀去了。
李星雲瞪著無辜的雙眼,“師傅,我冤枉啊,這些日子天降大雨,好多藥草都被淹死了,就這一棵芨芨草,還是我翻了半個山頭才找到的。”
陸林軒,“你胡說,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下雨。”
李星雲,“你天天在劍廬這邊了,自然是不知道山裡的情況。”
陸林軒,“我就知道,你說下雨了,那每次回來你的衣服怎麼都沒溼啊。”
李星雲,“我穿了蓑衣,打了雨傘還不行嗎?”
見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陽叔子沉聲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
不管是李星雲還是陸林軒都是十分忌憚陽叔子的,他話一落,兩個人就停止爭吵,但是誰也不服誰,紛紛轉過頭去。
陽叔子的目光落到李星雲的身上,“星雲,你先去採藥吧。”
“是,師父。”
看到李星雲往山上而去,朱友珪收拾東西跟了上去,卻發現跟蹤他的似乎並非只有自己一人。
前面綠色的草叢裡面,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在動,只是被茂密的叢草遮擋,看不清楚他的具體身形。
朱友珪疑惑道,這也不是大帥的風格啊。
不良帥向來都是站在房頂,再不濟也是站在牆頭上,都是光明正大與黑暗融為一體,再很有逼格的瞬移出現,何時這般畏畏縮縮了。
朱友珪繼續跟著,天空中突然烏雲密佈,耳邊傳來的雷電的轟鳴聲。
從草叢中出現一個小小的人影,難不成這個孩子就是被大帥一巴掌拍死的假李星雲?
昏暗之後,他懷裡露出一抹冰冷的光芒,朱友珪的眼睛眯了眯,立馬起身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到一處石頭後面。
察覺到動靜的李星雲回過頭,環顧四周之後發現並無人影,看著這陰霾的天氣,不由的加快腳步,往山上走去。
見李星雲走遠,朱友珪才鬆開假李星雲,他的臉上纏著繃帶,顯然是已經讓鏡心魔做了整容了。
假李星雲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我從來沒有在這裡見過你。”
朱友珪沒有回話,而是將他懷裡面藏著的刀子拿了出來。
“你想用這把刀殺了李星雲?”
假李星雲無力抵抗,大聲的喊道,“我就是要殺了他!”
他的聲音,明顯的帶著哭腔。
假李星雲從小就跟著不良帥長大,對於他來說,早就把大帥看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不良帥的目光開始不再自己的身上了。
直到前不久,不良帥帶著他來到這裡,他看見了一個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