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嫂。”
敬完茶後說了會話,到了晌午便要一家人一起用膳。
晉王府的飯桌上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吃得安安靜靜。
蘇禧原本也不是話多的人,今日一早賠著笑臉說了太多的話,這會早就累了,是以眼下這種情況正好合她的心意。飯後衛渢替她盛了一碗鯽魚豆腐湯。因著早晨也是衛渢給她盛的湯,是以這會她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心安理得地接了過來。
對面側妃董氏、衛歆和衛昭昭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蘇禧有些不解。怎麼了嗎?
衛歆吃驚道:“沒想到大哥竟也會照顧人。”別說照顧人,以前一家人一起用膳時,便是她的筷子掉在衛渢腳邊,他的眼睛也不會眨一下。用過飯便自己離開,不近人情的很。
聞言,蘇禧看了一眼身邊的衛渢。就見他面色如常,波瀾不驚,彷彿沒聽見衛歆的話。
蘇禧抿起嘴角朝衛歆笑了笑,然後便埋頭喝湯。心道你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這個人連她嘴裡的點心都吃……
用過午膳,從寄安堂出來,二房的院子與雲津齋順路,二爺衛汛和廖氏便與他們一塊同行。
廖氏家在晉州,是衛汛在封地娶的妻子,父親是地方上的一位官員。她說話時晉州的口音有些重,好幾次蘇禧沒聽清她說什麼,偏她語速又快,蘇禧不好意思打斷她的話詢問,便一路帶著笑,不至於讓場面尷尬。
廖氏寬慰她道:“小姑子心直口快,倘若說了什麼話,大嫂可不要往心裡去。”
蘇禧只聽懂了最後半句,聯絡剛才的事,大約能猜出她是指什麼,抿唇一笑,“我沒有放在心上。”
確實沒有。她來晉王府之前做過更壞的打算,如今的場面比她想象得好多了。況且衛昭昭的話算不得什麼,她自己能解決,便不覺得委屈。她上輩子聽過難聽的話比這多多了。
廖氏微微一滯,偏頭見她嘴角含笑,嬌靨融融,確實不像是生氣的模樣。
廖氏不再言語,走了幾步又道:“上回春獵時咱們府上的女眷都沒去,聽說大嫂彈了一首《還歸去》,得到了皇上的稱讚不說,回來後各大才子也讚不絕口。只可惜我們無幸聽到,不知大嫂哪一日可否彈奏一曲,讓府上的人也一飽耳福?”
廖氏這話聽著合情合理,但蘇禧嫁給了衛渢,便是晉王府的世子夫人。給府裡的人獻曲彈奏,那是戲子才會做的事。
蘇禧沒有答應,斂了斂眸,正想著如何拒絕。衛渢從後面走上來,眉宇淡然,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道:“上回不是說過,日後只能彈琴給我聽麼?”
蘇禧愣了愣,然後眼睛彎了一彎,乖巧地點點頭。
衛渢頷首,很滿意。前面便是雲津齋,他扣住她的手指,烏眸淡淡地看向廖氏,道:“你大嫂身子不好,日後這種事情儘量少麻煩她,若是想聽人彈曲子,改日我請人來府上彈便是。”
廖氏未料會被拒絕的這般乾脆,且還是衛渢親口拒絕的。她看著兩個人走遠,不由得心裡琢磨,這蘇氏究竟是何方神聖,昨日才嫁過來,今日衛世子便將她捧成寶貝疙瘩了?
一旁衛汛瞧著蘇禧遠去的背影,想著她剛才的一顰一笑,竟有些痴痴愣愣了。
*
回到雲津齋,蘇禧身子一軟倒進臨窗榻上,強撐著站了一早上,她腰痠腿軟,早就受不住了。而且腿心那兒本就疼,走一步磨一下,她能忍到現在委實不容易。
蘇禧撅著小屁股可憐兮兮地往妝花大迎枕地拱了拱,哪還有方才人前端的氣質高華的模樣,分明就是個撒嬌賣乖的小無賴。她扭頭看向衛渢,一句話都不說,可眼裡責備嗔怪的意味卻很明確。
衛渢看得心軟,坐在榻沿把她抱在腿上,大掌往她的腿心揉去,“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