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輕啟,“侯卿,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特別。”
見侯卿絲毫未動,千烏皺著眉毛,抬起白皙的手指頭在他的肩膀上戳了一下。
侯卿整個人一激靈,立馬以壁虎之姿想要爬到上面。
千烏深吸氣,抬起手抓著他的腳踝,將他拉了下來,同時一隻手撐著牆壁。
她的身材高挑,即使是侯卿,也只比她高半個頭,兩個人一個眼光似火,一個目光亂飄。
“怎麼,怕我吃了你?”
侯卿沉聲道,“這不無可能。”
千烏笑了笑,“侯卿,你這樣子,真的很讓我想,錘死你啊!”
侯卿推開她,“打架的話我奉陪到底,畢竟當初,是我對不住你。”
千烏捏緊拳頭,骨頭在手裡面咯咯作響。
一切還得從四年前說起,當時侯卿迷戀音律,便從玄冥教離開,隻身前往苗疆學習。
苗疆氣候溼熱,樹木草叢茂密,河流小溪隨處可見,這種地方,是蚊蟲的樂園。
初入苗疆,侯卿沒有基本的常識,夜半時分,便睡在了樹上,沒想到卻被一隻蚊子而咬,由此破了功。
苗疆地廣人稀,四處搜尋之後,別說俊俏之人了,甚至是連個人都找不到。
於是,侯卿不得不把目光放到了動物上面。
剛巧,路上的正好碰到一頭眉清目秀的驢在吃草,侯卿見此,立馬撲了上去。
千烏穿著紅色的嫁衣,頭上帶著一朵紅色的花朵,很是喜慶。
她走出來時,看見自己的嫁妝倒在了地上,頓時驚的花容失色,立馬跑到驢的身邊,伸出手探了探它的脖頸,已經沒有了呼吸。
千烏死死的盯著侯卿,驢的身體還熱著,想必是剛剛嚥氣不久,周圍無兇獸出沒,真相只有一個,那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殺了她的驢。
一個老者帶領族人從林子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死去的驢,頓時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後的族人急忙將他扶了起來,一時間議論紛紛:
“哎呀,這驢怎麼死了,這可是千烏的嫁妝啊。”
“這驢只有婆家開席才能殺,現在死了,千烏還怎麼嫁過去啊。”
“根據族規,誰殺了女方的驢,就要嫁給誰。”
“從面相上看,這個男的長得甚是俊俏,只是蒼白著一張臉,怕是命不久矣。”
“隔壁老王雖然長得不如他,但是身體壯的跟頭牛一樣,真是可惜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隔壁老王帶著人前來迎親,看著倒在地上的驢,不由的擰起了眉毛。
一旁抬著花轎的族人說道,“老王哥,這驢都死了,還接親嗎?”
另一側的人說道,“還接什麼,還沒到婆家就死了驢,真是晦氣。”
“這樣的晦氣的女人,誰娶誰倒黴。”
還有更不堪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到千烏的耳朵裡面,千烏站起身來,將頭上的花摘掉。
“你不娶,本姑娘還不嫁了。”
老者立馬上前,“大侄女,你年紀二十三歲有餘,萬不可衝動啊。”
苗疆女子大多十六七歲出嫁,千烏這個年紀,已經成為老姑娘了,這門親事還是說了兩年才成的。
對面的男人們哈哈大笑,“得了吧,除了老王誰還會娶你這個母夜叉啊。”
老王皺著眉頭,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千烏雙手插著腰,“哼,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聽到眾人的吵鬧聲,侯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站著的女人,又看了看其他人,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磁性好聽,在眾人的吵鬧聲中無疑是一股清流,千烏低下